【按: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我的新书《海恸》即将出版之前,美中两个首脑居然在太平洋上对呛起来:拜登说:「看看中国在印度洋发生了什么,习近平问我为什么称自己为太平洋国家。我说:『因为我们就是。我们在太平洋上的边界比你们更长。我们是太平洋国家』……他接着说,『看看东南亚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把印度、日本、澳大利亚和美国组成了「四方安全对话」。习近平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包围我」。我说:「不,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想确保道路规则不会改变』。」《海恸》讲的正是中国终于从黄土高原走向太平洋,她是友善的还是战狼的?吊诡的是,美国一向轻忽太平洋,现在连拜登也要大声向中国宣示:我是太平洋国家!是不是有点晚了? 】
美国是一个「两洋国家」,却两个世纪以来,一直偏重大西洋,漠视太平洋,至今依然,上个世纪一场惨烈的太平洋战争,并未改变美国人的这种态度,是不是由于美国的欧洲人祖先来自大西洋,而不是太平洋?
号称好莱坞头牌男星、两度称帝奥斯卡的汤姆.汉克斯(Tom Hanks),二〇一〇年制作了一部十小时剧集《太平洋战争》,并对这种漠视颇有感慨。他跟大部分美国人一样,从小只知道珍珠港遭袭引发二次大战,而以美国原爆广岛而告终,当年太平洋上的「蛙跳战术」——美军逐一攻占瓜岛、贝里琉岛、硫磺岛和冲绳岛等血战,对他这个海军技工的儿子来说,在地图上是模糊而遥不可及的。他开玩笑说他听二战故事还会打盹。其实,一九四二年八月的瓜岛争夺战,与同时开打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和阿拉曼战役,具有同样重要的战略性。
「太平洋陌生」
甚至一九四一年底珍珠港被袭,当时对一般的美国人来说,也没有那么震撼,《光荣与梦想——一九三二年至一九七二年美国实录》的作者威廉.曼彻斯特描述这种「太平洋陌生」很生动:那时候太平洋上的岛屿还没有什么经济价值,中学地理老师从不提及这些岛屿;美国海军用的还是十八世纪的海图,海军陆战队进入所罗门群岛时,一边打仗一边临时测量;整个太平洋对美国人来说,还是毛姆小说里的情节和低预算B级影片里臆造的异国风情。
他写道,美国人一向「重欧轻亚」,二战爆发后大家也注视欧洲的希特勒;一九四二年元旦,日本军队从越南西贡向太平洋进发,迅速登陆一系列岛屿,切断了亚洲和美国西海岸的通路,控制了占地球面积十分之一的一大片海域。东条英机的闪电战比希特勒还厉害。美国人懵懂地听说,日本的「猴子兵」就像「人猿泰山」那样,能在森林中荡秋千,其实他们不过是骑自行车而已;二月一个深夜,麦克亚瑟上将乘鱼雷快艇逃出巴丹半岛……所以,也许汉克斯感慨他们对历史的「无知」,多少也归咎于对太平洋的无知,包括地理知识上的陌生。
汉克斯与史提芬.史匹堡(中译斯蒂芬.斯皮尔伯格)再度联手,投资二点二五亿美金,率领美国人重返太平洋,起点就在瓜岛(即所罗门群岛东南端之瓜达卡纳尔岛),一如当年海军上将尼米兹从那里开始反攻日本。
影帝要做「历史创造者」
汉克斯自己跟太平洋的关系,应该是那个阿甘(《阿甘正传》,Forrest Gump),一个心软而憨大的南方小伙子,当兵到越南打过仗。阿甘得了勋章,汉克斯封帝奥斯卡。他七十年代在三藩市奥克兰的希尔顿饭店打工,经常跑机场,看到飞机一次次载来逃离共产极权的越南孤儿。 《西雅图夜未眠》(港译《缘份的天空》)的单亲爸爸,没有成为一个伯克莱激进主义分子,反而对自己的历史失忆症(historical amnesia)很愤怒,这位浪漫戏剧小丑成名后,自觉地对抗美国人的历史文盲,《时代》周刊称他是一个「历史创造者」(History Maker),也许译成「说史人」更贴切(中文里的「太史公」)。
当汉克斯扮演美国突击队上尉米勒寻找空降兵雷恩的时候,友人寄给他一八八二页的两卷本《二战新闻报导:1938-1946》,令他从此染上历史癖,并与《拯救大兵雷恩》导演史匹堡合作,拍了一部一○一空降师的二战传奇,十个小时剧集《雷霆伞兵》(Band of Brothers(中译《兄弟连》),在英国摄制八个月、动用五百个有台词的演员、一万个临时演员,据称美国电视史上耗资第一。
《雷霆伞兵》改编于美国历史学家史蒂芬.安布洛斯的畅销同名小说,这位作家还在新奥尔良建了一个二战纪念馆,颇受汉克斯的鼎力相助,那里总有许多退伍老兵在等候这位影帝,缠着他:「喂,我们朝鲜战场怎么办?」、「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越南战场?」汉克斯会说,别急,我先得去太平洋呀——他是拍完空降兵,马上就拍海军陆战队。
汉克斯的美国历史观,混合着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是一个带有传统价值观的甘迺迪(肯尼迪)式自由主义者,那种在国庆日随大众一道上街的家伙,《拯救大兵雷恩》和《雷霆伞兵》将他造就成为一个「世代的代言人」,一如著名电视主持人汤姆.布罗考(Tom Brokaw)著书《最伟大的世代》,诠释作为婴儿潮世代父母的那一代人。明星和媒体人,可以对社会施加比政客、知识份子更为巨大的正面影响,也是一个美国梦想。
把历史还原到个人化感受
《太平洋战争》的片头,在史诗般的雄浑音乐背景下,一支炭笔缓缓划过,炭精棒在滑动中崩裂,碎片飞溅犹如爆炸……故事框架来自曾鏖战大洋的两位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回忆录,再加上安布洛斯采访的另一位骁勇的陆战队中士、海军在二战中唯一获得荣誉勋章者,还有几位至今健在、儿孙满堂的太平洋退伍老兵的自述。二战并不是只有战争巨制「巴顿将军」,或艾森豪的自传《远征欧陆》。史匹堡说:「我们讲述这些退伍老兵故事,是想探讨普通人的灵魂在经历了特别事件后会发生什么变化,无论演员还是编剧,想把那些经历了血战的人再现在萤屏上,都是很困难的。」
剧中重墨刻画贝里琉岛(中译帕劳群岛南端小岛)争夺战,稍后略带了一下硫磺岛血战,攻占它伤亡两万多陆战队官兵,占登陆部队的三分之一;占领冲绳岛的美军伤亡代价,则是近五万人。编剧麦克肯纳说:「《太平洋战争》将会是电视史上最惨烈的十个小时。」汉克斯问道:「美国怎么可以让我们的青年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敌人之后,再回到他们可口可乐式的生活里去呢?」他相信历史经验应该是非常个人性的,这其实是他讨厌历史只是一堆资料的委婉说法。 「我们无疑赞扬美国军人在太平洋上的勇气,但我们也想让观众知道我们曾经是怎么拾掇日本兵的」,他希望美国人懂得美国历史中所包含的光荣和暴力。描绘战场上士兵们的神经和心理,那硝烟与血肉搅拌的十个小时,充斥着种种怯弱、恐怖、煎熬、施虐、疯狂、崩溃等等叙事或特写的镜头。
西部片巨星克林.伊斯伍德二○○六年导演的两部影片,《父辈的旗帜》和《硫磺岛家书》,分别从美军和日军两侧来表现硫磺岛战争中的人性,尤其是美军士兵对于所谓「英雄」的困惑,和日军士兵的自杀恐惧,两厢形成的张力颇具艺术震撼,好评如潮。
越战:失忆的“地点”
「历史失忆症」对美国人来说,大概就是一种文化断裂,断裂常常有一个「地点」,比如越南,在西太平洋的印度支那半岛。奥利弗.斯通一九六六年从耶鲁退学,去越南打了十五个月的仗,并写出《杀戮战场》(中译《野战排》)剧本,又十年后拍成电影,它刻画战争使人失去理智,可以说隐喻了越战使美国几乎疯掉,他于是成为这个「断裂」的解释权威。
斯通下一部电影《生于七月四日》,就直接隐喻整个美国民族了,以下肢瘫痪的陆战队老兵罗恩.科维克故事,将美国五十年代的郊区生活解释为越战的「原罪」,被认为过于牵强。斯通不甘心,又拍了《甘迺迪》(港译《惊天大刺杀》)被暗杀来诠释越战,尝试用完全写实的手法表现完全虚构的情景,黑白与彩色镜头交错,幕外音作全知全能的评论,以提供一种视觉效果下的历史回忆,在全国重新撩拨起对甘迺迪的怀旧。
汉克斯的下一部电影,居然也是关于暗杀甘迺迪。他非常渴望介入这个美国历史上最神秘的暗杀,改编一部颇受争议的小说,二○一三年搬上银幕。 1「它也许是美国萤幕上最具争议的电视剧。」甘迺迪遇刺事件,好比美国历史里一条喷火猛龙,就是因为它与越战有关?
这里补记一笔,二零一三年秋《帕克兰医院》一上院线我就去看了。原来汉克斯在这部电影里,再现了甘乃迪遇刺后送进医院抢救过程的现场,荧幕上的镜头非常血腥,甘乃迪头部中枪,尸体放上手术床,整个脑子都掉出来了,是最吓人的一个镜头,看得我不禁失声抽泣,一瞬间便将我领回一九九三年车祸后傅莉躺在抢救室里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时空,可以重现含义相近的场景,主角是谁并不重要,我可以一眼就看到悲惨的实质。这里面最惨烈的承受者,是甘乃迪之妻杰奎琳,难怪美国人民长久地崇拜她,那是西方文明的一种恻隐之心,对受难者的不忍。
影片多次诠释死者的尊严问题,其中也包括那个刺客嫌疑犯。此人被刺杀后也送到帕克兰医院来抢救,埋葬时竟无教会肯接纳,甚至几无神父肯为他做葬礼仪式。这个巨大的谋杀案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因而其政治、社会学、文化的解读,长久是美国的一门显学。
历史「娱乐化」的吊诡
汉克斯说「作史」即「历史娱乐化」,而好莱坞的「娱乐化」,就是视听化、道具逼真和电脑特技,这方面他能比前辈大师们做得好多少?至少关于越战,汉克斯前面已经有两部经典:比奥利弗.斯通的《杀戮战场》更著名的,是法兰西斯.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
恰巧前不久我又重看了一遍《现代启示录》。二十多年前在大陆就看过,看个热闹而已,刚来美国又租录影带来看,发现此片最刺激的画面、音响都还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可见电影元素不是情节、人物,唯音影而已,科波拉深谙音影的运用;至于内容,则觉得这位大师对「野蛮」的诠释令人隔膜,特种兵上校科兹在心理上被越共的野蛮摧毁——「他们砍掉接种过牛痘小孩的手臂,小胳膊堆成小山」,于是科兹自己逞凶当起「上帝」而震摄住丛林中的亚洲土著,这种故事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对越南、柬埔寨的共产党暴政的一种隐喻。但是中国、朝鲜、越南的现代史,都充分显露出人类史无前例的残暴,和文明解体,它们并没有返回原始巫术状态,而是变成高度组织化和军事化,欧美现代科技武力所无法战胜的,是那里的人心僵死、是非善恶消解,那才是「黑暗之心」(电影原作书名)。
最近看的是重生版(Apocalypse Now Redux),大概科波拉时代还没有电脑特技,他拍战争场面借用彩色烟雾,直升机卷起黄色、轰炸爆起黑色,还有红色紫色白色……平添萤幕上的一股虚假,糟蹋了直升机等真实道具,相比后来史匹堡拍的诺曼底登陆,恢宏的战舰云集、海岸强攻,伴随子弹射进水下声音发懵的细腻处理,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这次却看出了先前看不懂的所谓「超现实主义」(surrealism),即那些荒诞、反讽,才是真正的「科波拉经典」。他那一段空降师的空中攻击,最为神来之笔,基尔格中校率领直升机编队,大喇叭播放着瓦格纳歌剧《女武神》序曲,冲向越共村落狂射滥炸,这种高科技武力与丛林里嗜血原始暴力之间的张力,构成一种反讽,即威拉德上尉的旁白:「如果中校可以这种打法,又怎能指控柯兹谋杀呢?」
「寓教于悦」,不需动脑筋
可是,如此原创性的「娱乐化」经典,并没有减弱美国青年依然崇拜直升机和所有Top Gun,例证便是二○○一年《黑鹰坠落》(港译《黑鹰十五小时》)的卖座,此片以一九九三年秋美国陆军突击队在索马里执行灾难性任务的真实故事为背景,镜头里摩加迪沙城中的暴动黑人,跟柬埔寨丛林里的原始土著如出一辙,他们蚁蝼般蜂拥而来,被美国突击队员们点击、扫射,像牲口一样成群地栽倒,萤幕所给出的,除了电影视听化的升级换代之外,科波拉的「超现实主义」反讽成了一个「思想」神话,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什么也没留下。
难道美国知识份子的批判意识跟老百姓毫不搭界?下面就用美国电影理论家爱德华.布拉尼根的解释来结束本文:
「好莱坞主流电影之所以具有强大吸引力,是由于它乐意表现简单的喜怒哀乐爱恨等情感,以及暴力、性爱等人类的基本行为。这些电影在类型上已有定式,技巧上追求圆熟连贯、不露痕迹,观众熟知这类影片的套路,并从预期中获得满足感。它直接靠影象来吸引人,不需要人们动脑筋去思考内容,这与大多数观众看电影时想要放松、追求直观刺激的心理需求是相符的。这些主流片往往把实际生活中的问题简单化程式化了。
好莱坞电影赚的钱,有一半来自美国以外的全球市场,当它面向全世界观众拍片时,便要注重挖掘人性中普遍的心理和需求,而很容易忽略一个国家独立的历史和文化,这种倾向实际上损伤了电影的价值。 」
其实不然,恰恰是世界市场逼得好莱坞去鼓吹普世价值,否则没钱可赚,这位专家不敢这么说,是怕人骂他「西方中心主义」。在西方,娱乐圈和明星,几乎已经取代了知识分子的功能,而在第三世界特别是中国,演艺圈还在继续制造垃圾呢。
(二〇一〇年四月十九日)
此文收入《海恸》
(转自作者脸书)
附:
拜登:我告诉习近平美国就是太平洋国家
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7月29日走访了美国东北部缅因州的多座城市,参加促进经济、制造业的官方活动,并出席了与其支持者举行的竞选招待会。拜登在自由港市出席竞选活动时向缅因州选民介绍了他上台后在内政与外交方面取得的进展,及对当前问题的一些看法。

拜登在讲话中提及,“我认为我们正处在一个真正的历史拐点。我的一位物理学教授曾说过,拐点就是当你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突然向右转了45度或30度。你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道路上了。在世界历史上,每隔五、六、七代人就会出现这样的拐点。”
拜登说,“但世界正在改变——改变不是因为乔·拜登当上了总统,也不是因为普京领导着俄罗斯。而是因为全球变暖,一切都在改变。我上一次和普京在一起是在两年前的圣诞节,我指出:他有八个时区(指俄罗斯),整个冻土带都在融化。甲烷正在泄漏。再也不会结冰了。我们必须应对根本性的变化。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气候的变化,而是整个世界的根本性变化。因此,我们最好在外交政策与国内政策方面着手应对这些改变。”
在谈到经济问题时,拜登说,“首先,你们知道,在经济方面,我们在头两年取得了一些真正的进展。我们新增了1320多万个工作岗位,超过了大流行病时期。通货膨胀率从9%降到了3%。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创造了81万个制造业工作岗位。有多少人被告知制造业已死?你们在缅因州的小镇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正如在特拉华州、中西部、内华达州——我是说内布拉斯加州,所有红州、蓝州。”
拜登举例说,“爸爸妈妈在一家工厂工作了30年,赚取了可观的薪水,突然有一天,工厂倒闭了,去了国外。为什么?我们开始了一个过程,我们把整个涓滴经济学的概念发挥到了极致。我们找到世界上最廉价的劳动力,然后把工厂运到那里。然后我们把产品运回来在这里销售。然后美国陷入困境。好吧,我决定,改变的方式——在这里应对一个改变了的世界——并不是我们不能再竞争了,而是因为我们对如何竞争的理念是错误的。我一直在做这件事,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像,但我已经做了很久了。”
谈到基建问题时,拜登说,“我们曾经拥有世界第一的基础设施。我们现在排名第14位。国际人士说,我们的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排名第14位。中国曾经是,我想是17或16。现在是第2位。怎么了?出问题了。我们的基础设施排名世界第14位,如何才能领导世界?我不是在开玩笑。从实际角度考虑,只是纯粹的实际角度。”
稍后在谈到国际问题时,拜登说,“但我的总体观点很简单: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只要记住,以上帝之名,我们是谁。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如果你看看我们在世界各地所做的事情——你知道,有谁认为战后时代仍然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道路规则仍然存在?我是非常认真的。这不是夸张,只是直接的陈述。它不存在了。”
拜登说,“我的一生,我之所以拒绝竞选州长,这是我年轻时的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是因为我想参与外交政策。我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担任(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或(在担任副总统时)为贝拉克(奥巴马)或现在做外交政策工作。看看现在的情况,真是令人着迷。有谁认为,如果我们没有振作起来,欧洲有可能团结在一起吗?不是开玩笑,不是开玩笑。”
拜登说,“我与七国集团(G7)和欧盟的国家元首一起度过了180多个小时,只是让大家团结一致。当今的北约比它存在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强大——(掌声)——不仅仅是因为我,而且北约现如今更为强大。”
拜登说,“看看中国在印度洋发生了什么,习近平问我为什么称自己为太平洋国家。我说:‘因为我们就是。我们在太平洋上的边界比你们更长。我们是太平洋国家’。我说:‘除非我们为你们提供所需的稳定,否则你们根本无法移动’。我向你们保证,他看着我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拜登说,“看看发生了什么。有谁会想到日本会把军事预算增加到超过其国内预算,并站在西方一边帮助一场欧洲的战争?这就是日本正在做的。这极大地改变了局势。下周,我将在戴维营主持一个小(听不清)会议。我将邀请日本和韩国领导人参加。他们在二战后达成了和解:根本性变化。”
拜登说,“看看东南亚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把印度、日本、澳大利亚和美国组成了‘四方安全对话’。习近平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包围我’。我说:‘不,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想确保道路规则不会改变’。”
拜登说,“国际空域就是国际空域。国际水域就是(国际)水域。你不能说我们不能。好吧,我们要在那里设立一个空中识别区,也就是说,你不能飞过某些区域,尽管那是国际空域 。猜我们做了什么?我们让一架B-1轰炸机飞过去了 。不是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因为我们不能让这种变化发生。”
拜登说,“我接到了越南元首的电话,他迫切希望在我参加二十国集团(G20)峰会时与我会面。他希望将我们提升为与俄罗斯和中国一样的(越南)主要合作伙伴。你们认为这是怎么回事?不,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不会带你们环游世界(讲遍全球),但问题是:世界正在改变。”
拜登谈到,“世界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我们希望促进民主——民主。看看中东发生了什么。我去沙特阿拉伯被批评了,还记得吗?你们猜怎么着?我让他们阻止了以色列的越境飞行 所以,他们(沙特和以色列)可能正在缓和关系。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为这个有朝一日成为总统的年轻人创造一个更安全、更美好、更有保障的世界。我们知道谁在第一线,谁在第二线,等等。”
拜登表示,“如果你们仔细想想正在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现,如果我们处理得当,国内经济政策与外交政策是相互融合的。我可以让我们的国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安全、更有保障。”
(来源:R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