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 梳子姐 燕梳时评 2022-09-18 20:23 Posted on 江苏
残阳与我立黄昏,孤月伴我夜已深。
素衣拘我言中泪,竹杖伴我独行路。
听着大提琴曲《殇》,开始了今天的写作。
人生的底色就是悲凉,能治愈这悲凉的也就剩下音乐了。
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27名同胞,一路走好。
上午,天空中传来防空警报的凄鸣,朋友圈里热火朝天地转发着不能忘、不敢忘的豪情壮志。
九一八是奇耻大辱,耻在三千里江山拱手相让,辱在三十万东北军几无一个是男儿。
下午看到车祸的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独自在江边走了很长的路,思考了很多东西。
傍晚时分,又与一位好友聊了许久许久,互相收纳着彼此的焦虑。
他说,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自己突然中招了该怎么办,是乖乖地让干啥就干啥,还是死活也要捍卫自己的自由。
我给他讲了一个亲眼所见的笑话,头几天排队做核酸的时候,前面有人扫完手机后显示是黄码,后面几个妇女听说黄码吓得拔腿就跑。
蓦然感到,这三年大家都活在运气之中。
庆幸自己和家人没有突发疾病,庆幸没有感染或者密接、次密接,庆幸还有一份能够保住生活的工作,若遭遇任何与疫情有关联的危机,可能都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都会成为悲剧的主角。
昨天的文章虽然消失了,可是我认真地看了上千条留言,并在“晚情楼”的文章《凌晨的贵州事故,我哭了!》(可点击阅读)中讲了留言中的一个真实故事。
有个十八线小县城,要求中秋节后入校学生必须有核酸结果,一位爷爷带着9岁的孙女去做核酸,路上发生意外被撞死了,这个县城低风险,无病例。
有位读者指责说,“别起哄,交通事故与疫情防控没有必然联系。”
当然,如果不做核酸,也会有孩子因其它原因而出意外,这是不可逃脱的命数。
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谁都无法反驳。
照此推理,过度核酸是不是更没有必要了?
人总是要死的,司马南和胡锡进都说过,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病毒侵扰,现在的政策真好,把他们保护得好好的,持有类似观点的老同志很多很多。
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自己的退休金从哪里来,吃的粮食从哪里来?
如果年轻人赚不到钱,失去工作,税源收紧,这二人能不能主动降低退休金来补偿其他人为保护他们健康作出的牺牲。
现代社会里,每个人都是命运共同体,谁都不能与世隔绝地生存。
也有读者留言说,能不能关注一下海外游子,他们回一趟祖国太难了。
很多时候,我都对这种信任感到万分惶恐,因为自己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发自底层喊破嗓子的关注太苍白无力了,我们以为天大的事,到一定层面或许就是个数字。
生如蝼蚁,注定卑微,作为数字也没啥不服气的,只希望别那么冰凉冷漠,多少能有一点点温度。
27条生命,这个成本已经足够大了。
漫漫长夜,几人能眠。
我觉得所有人都不纯粹为了悲伤而悲伤,一定会在这个夜晚思考很多看似浅薄实则深刻的东西,一定会在哭同胞的时候也在哭自己、哭未来。
苍天在上,怜悯怜悯这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