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是我2021年5月5日的旧帖,当时按语云:「瘟疫是不是一场生物战,西方至今没有定论,但是它乃西方衰落的一个标志,此其一;其二,瘟疫正好证实网传的中国防长迟浩田讲话吗?上一届美卿庞培奥先到尼克松图书馆发表「冷战宣言」,再到日本组建「印太联盟」,结果这一切也被这场瘟疫消弭。难道都是巧合?不过近乎常识的是,瘟疫的源头在武汉,生物战发动者便也不言自明。 」今天出来这个称作「秦刚外长的录音」,地道北京腔,真假难辩,但是还重要吗?不妨就视作「迟浩田防长的录音」更妥帖,不是吗? 「生存空间」概念,又把「武汉病毒」与「大国崛起」勾连起来,诠释了中美对决的本质,由习政权提供一个版本,而国内早就有言:迟浩田是习近平的教父。 】

『一个曾经是西方人的恐惧,如今却变成我们自己的恐惧。今天你在香港、台湾这些中国人的社会里,已经可以隐隐约约感到一个庞大的威胁正在逼近,甚至能够听到那沉重脚步声了。这很像文雅的北京人已经听到了来自蒙古高原的马蹄声。 』

六四屠杀后,还是我在大陆逃亡的时候,从边陲某城的小书店里买了一本诺查丹玛斯的《大预言》。薄薄的一册,经不住我半天功夫的饥渴吞咽。以后带在身边随时读。 “六四”血光之灾刚一发生,我便被某种强烈的崩溃感攫住了,后来读到《黄祸》书稿时,便知道那不相识的作者(王力雄匿名很长时间)和我心心相印,全书结尾写中华民族那结局之惨烈,几度令我掩卷,直读得一身冷汗。我猜这书作者大概在”六四”前就动笔了,并且作了长时间的酝酿,有一种强烈的崩溃感一直在内心冲击他,”六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现实的验证罢了。后来我有幸为『黄祸』作序,知道那”崩溃感”其实也埋藏在中国亿万人的心底,而后来也在港台出现的”黄祸”,却无法界定还属不属于「中国人」的定义。

“黄祸”概念的缘起,我给王力雄作序中诠释,其发端者是德皇威廉二世:

『威廉二世最担心的是,「二千万至三千万受过训练的中国人,由六个日本师团加以协助,由优秀、勇敢而仇恨基督教的日本军官指挥——这就是我在九年前所描绘的那个黄祸正在成为现实」。威廉二世在这里指的是一幅画。列夫.托尔斯泰曾嘲笑这幅画说:「威廉皇帝近来画了一幅画,描绘出所有的欧洲国家持剑站在海岸上,按照天使长米迦勒的指示,注视着高坐在远处的佛像」。这幅画由威廉二世亲自用铅笔画出草图,并由一个叫克纳科弗斯的画家完成,然后作为礼物送给沙皇,一时轰动欧洲。

『威廉二世一类的黄祸论者,不过是一些信奉种族生存空间理论的封建霸主。旧普鲁士的现代化水平,当时不比日本高多少。倒是早已进入工业化的英国人看得更深远。有一位名叫戴奥西的英国地理学家,也在嘲笑威廉二世的「黄祸图」时,举出了他让一个日本画家画的一幅「真正的黄祸图」:画面是一个繁忙的工厂,大群拖着辫子的中国人正在西方人的指导下熟练地生产。戴奥西解释这幅画说:「我们就应该热烈地祈求,让天朝永远继续保持昏睡状态──西方工人每天力争少劳多得,他们有什么把握来和千百万朴素、驯良、惊人地节俭、聪明、熟练的中国工人相竞争呢?」戴奥西这类黄祸论者,在本世纪初所担心的,正是今日崛起的「工业东亚」。 』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生存空间”这个词,在两千年后竟从中国防长的嘴里冒出来——他居然代替了”日本军官”,尽管他率领的绝对不会是”辫子兵”。网传二十年前迟浩田有个讲话,系统地论述”争夺生存空间”、共产党领导中国人”走出去”、用生物武器”清场”美国,等等,当年听上去是比纳粹希特勒还要疯狂的呓语,而今难道被”武汉病毒”蔓延世界证实了吗?

这个讲话,也毫不讳言,甚至艳羡纳粹德国成就、走”德国道路” :
『大家知道,希特勒德国也是非常重视对人民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教育,纳粹党和政府专门组建了”全国宣传指导处”、”国民教育与宣传部”、”世界观学习与教育监察处”、”新闻办公室”等多个宣传教育机构,从小学到大学,向全国人民灌输说,日尔曼人是最优秀民族,他们要让人民相信,他们雅利安人的历史使命是要成为”主宰世界”的”地球之王”。德国当时万众一心的凝聚力比我们现在强烈多了。
『但是最后德国惨败了,与它一起的日本也惨败了。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在探求大国兴衰定律的政治局学习会上,在总结德国日本快速发家的经验时,也进行过总结。我们在确定走德国道路复兴中华的同时,决不能重犯他们犯过的错误。 』

迟浩田为希特勒总结教训:

『第一,他们一下子树敌太多,没有抓住各个击破的原则;

第二,他们急于求成;

第三,该狠狠出手时他们不狠,以致留下后患。 』

迟浩田赤裸裸地诠释”生存空间”:

『首先是着眼于生存空间问题,这是我们民族复兴的最大着眼点。上次讲话我提到,争夺基础性生存资源(包括土地、海洋)是历史上绝大多数战争的根源,在这个信息化时代会有变化,但不会有本质的变化。我们本来的人均资源就比当年的德国少很多,再加上这二十几年发展经济的恶化作用和气候的急速恶化,我们资源严重耗竭,环境严重恶化,尤其是土地、水源和空气问题,格外严重。我们的可持续发展。甚至是民族的生存,都面临着严重的威胁,严重性远远超过当年的德国。 』

看来《黄祸》这本书对一个中共军头的震撼极大:

『凡到过西方国家的人都能感受到人家的生存空间远远超过我们。他们高速公路旁是大片森林,我们公路旁难得见到几棵树;他们的天空常常是蓝天白云,我们的天空罩着一个黑锅盖;他们的自来水管扭开就能喝,我们连地下水都污染得不过滤就不能喝;他们的大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两三个人就住一栋小楼,我们满街人挤人,几个人挤一间房。多年前有人写过一本书,题目叫《黄祸》,说我国到了人口十三亿的时候,由于我们人人瞄准了美国式生活方式高消耗,有限国土资源承载不了,而导致社会大崩溃。现在我们的人口已经超过这一极限,靠着进口资源来维持。这个问题我们不是不重视,我们有个国土资源部,每天都在专注这个问题不放。

『但由于”生存空间”一词与纳粹德国有太多联系,我们所以不便公开多讲,以避免西方想起纳粹德国而助长”中国威胁论”。所以我们在按照何新理论强调”人权就是生存权”时,有意只讲”生存”而不提”空间”,避免使用”生存空间”这个词。从历史来讲,中国所以面临生存空间问题,是由于西方国家抢在东方国家前面发展,所以得以在全世界殖民,从而在生存空间上占据了有利地位。 』

这套观念,我给它起个名字:”共版黄祸”,以区别”德版黄祸”。

这套”共版黄祸”的核心,是”清场美国”——你还别说,德皇威廉二世颇有预见能力,只不过他当年预见的”仇恨基督教的日本军官”,竟是今天的”中共军头”;而他担心的欧洲,换成了北美。

迟浩田不在乎”德皇威廉二世”说了什么,可他被另一个德国人马克思洗了脑之后,竟异常狡黠:

『用非常手段把美国”清场”,才能把中国人民带领过去。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路,而不是我们愿意不愿意的问题。用什么非常手段才能把美国”清场”呢?飞机大炮导弹军舰之类的常规武器不行,核武器之类的高破坏性武器也不行,我们不会傻得真要用核武器与美国同归于尽,虽然我们高喊为了台湾问题不惜一切代价。只有非破坏性的大规模杀人武器才能把美国完好地保留下来。现代生物科技发展突飞猛进,新的生物武器层出不穷。当然我们也没有闲着,这些年来我们抢时间掌握了这类杀手锏,我们已经有能力达到突然把美国”清场”的目的。小平同志还健在时,中央就高瞻远瞩地做出了正确决策:不发展航母战斗群,而集中力量搞灭绝敌人人口的杀手锏。 』

原来”生物战”的源头在这里,中共的一切都溯源到邓小平:

『从人道主义考虑,我们应该先向美国人民发出警告,劝他们离开美洲而把他们现在生活的土地让给中国人民,或者至少把半个美国让给中国殖民,因为美洲最早是中国人发现的么。但这行得通吗?如果这行不通,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用果断手段在美国”清场”,以迅雷不及掩儿之势把美国这块土地腾出来!我们的历史经验证明,只要我们造成了既成事实,世界上谁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何况美国这个为首的敌人被消灭了,其它敌人只好向我们低头。

『生物武器是无比残酷的。但是不死美国人就死中国人,如果中国人民被困死在这现有国土上发生社会大崩溃,根据”黄祸”作者的计算,中国人要死掉一大半,八亿多人口!我们这片黄土地在解放初时承载了近五亿人口,现在的公开人口就超过十三亿,这片黄土地的承载能力已经达到极限,说不定到哪一天,说崩溃就崩溃,人口死掉一大半。

『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如果生物武器偷袭成功,中国人民将在对美斗争中付出最小牺牲代价。但是如果不成功或引发美国的核报复,中国恐怕就要遭受损失过半人口的灾难,所以我们要做好大中城市的空防准备。但不管怎样,为了党和国家及民族的前途,我们只能大胆往前走!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不管要作出多大牺牲!人口即使死了过半,还能再生出来,而共产党一旦垮台,就一切都完了!永远完了! 』

今天中国有两种”黄祸”。

从”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世纪”、到拥有两个百万亿、再到”大国崛起”,走到今天才用了几年?

据说,迟浩田是习近平的”教父”。
(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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