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以色列妇女在特拉维夫哀悼死难者,上面写着:「无言」。 (美联社)
在10月6日遭受伊斯兰恐怖组织「哈玛斯」(Hamas)的突击之后,以色列立即进行反击。连日来,以色列对加萨走廊进行密集轰炸,造成众多巴勒斯坦平民伤亡。目前,以色列在加萨边境已集结50万以上的兵力,随时准备进入这个人口高达260万的城市展开地面作战。此刻,对巴勒斯坦的「人道主义关切」开始兴起,对加萨人民「掬一把同情泪」的情绪开始泛滥。除了联合国警告以色列的「围城」已构成违反国际法,触犯《战争法》(不杀无辜)的嫌疑,哈玛斯也对全世界发起「愤怒日」的呼吁,号召各地「反以色列(犹)」人士或团体进行抗议。于是,各地出现了针对以色列人的「随机杀害事件」,包括北京一件刺杀以色列大使馆人员的事件,以及法国一所高中的「刺犹」死亡案件。
是谁挑起了战火?
除了各地「反犹事件」开始出现,短短几天,人们也开始从「认知恐怖」(cognitive terrorism)转向「认知同情」(cognitive empathy),出现反对以色列对加萨居民人道迫害的呼声。实际上,人们倾向于滤除恐怖而宣泄同情,倾向于对弱势的「第三方同情」。在此转换中,所谓「人道主义」(humanitarianism)成为一种「道德正确」的借口。换言之,人道主义被扭曲和误导,被「选择性的表达和主张」。
人们的记忆只有10天?抑或短于一周?这是人们常有的一种「认知断裂症」。当人们看到巴勒斯坦平民遭受以色列轰炸的惨况,就忘记了几天前以色列人遭受哈玛斯5千枚火箭饱和攻击的悲剧?这是一种「眼前」涂抹「昨日」的「记忆覆盖术」?只看今天,遗忘昨日?
以色列士兵走过被哈玛斯屠杀的区域。 (美联社)
在中东地区经历即使不算长的和平岁月之后,乃至国际社会多方促成中东和平进程之际,是谁挑起了战火?是谁率先发起了攻击?难道,人们对肇事祸首只有几天的愤怒?或是根本黑白颠倒,是非不明?
人道主义不是一种「选择性价值」
人道主义必须适用于所有人,而不只适用于居住在加萨走廊的巴勒斯坦人。对于以色列来说,军事反击行动需不需要讲究仁慈与宽恕?人道主义的谴责是不是只由以色列来承担?未来几天,我们当然希望以色列能有智慧地承担一场「没有战争罪行的反击战」,但是在哈玛斯狂轰以色列之后,这些圣战士可曾承担自己战争罪行的后果?到底谁才有立场和资格高举人道主义的大旗?
对他人的怜悯必须普世的、整体的、通行的,不是一时的情感泛滥或视觉感伤。人道必须是一种普世价值,而不是政治立场,更不是党同伐异的选择性标准。
制造人道危机者,后果自负
加萨的人道主义危机,究竟是应由以色列人来「自负」?还是所有拥护巴勒斯坦的恐怖组织来「自受」?如果恐怖组织只是喊出一句「圣战」,就拥有一种专属伊斯兰教的杀人特权,那以色列或广义犹太人遭受的人道危机,谁来承担?换言之,人道危机始终而且永远必须由制造人道危机的一方来负责,如果「圣战士」可以用神圣之名任意杀人,那有什么理由反对受害者以「报复」之名进行自卫和反击!我之所以主张哈玛斯必须被消灭,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这种「假圣战之名行屠杀之实」的伊斯兰暴徒,始终是制造人道危机而沾沾自喜的「人道恶魔」。一句话:凡制造人道危机者,后果自负!
然而,这些人道危机的制造者,为人道危机负责了吗?没有!偷袭他人时无比神勇,敌人反击时,躲得无影无踪!
哈玛斯必须全数消灭,因为消灭制造人道危机的反人类罪犯,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美联社)
人道主义是巴勒斯坦的专利?还是左派的特权?
是谁在为以色列人的死亡而欢呼?
人们往往被恐怖组织「圣战」(Jihad)一词的字面意义所迷惑。按照伊斯兰圣典《古兰经》的精神,「伊斯兰」(Islam)是「服从、归顺、宁静、和平」等等意思,这或许可称之为「伊斯兰的人道主义」,更是与好战、斗争、杀戮、恐攻等等行为截然对立,甚至为伊斯兰教义所不允许、不可宽恕。至于所谓「穆斯林」(Muslim)则是指「把信仰归顺于唯一真主的人」。然而,正是自称所谓「伊斯兰圣战士」曲解了(亵渎了)自己的宗教圣典,把「服从真主」窃取成为「杀死敌人」的借口,并占据「神圣代言」的「假道德高度」,遂行「杀人合理化」勾当,而后再嫁祸并牺牲自己的人民,把巴勒斯坦人当成满足其权力欲望与任意屠杀的工具。
毫无疑问,一旦以色列军队攻入加萨,必然是死伤无数,尸横遍野;人们完全可以想像一幅画面:在以色列军人锐利枪口下哀嚎求救的巴勒斯坦人!然而,当以色列襁褓中的婴儿遭到哈玛斯乱枪扫射之时,无法言语的婴儿又如何抗议和求生?当哈玛斯的火箭落入以色列之时,是谁在为巨大的爆炸狂呼大叫、兴奋不止?是谁簇拥和崇拜他们的「圣战士」?是谁在为以色列人的死亡而欢呼?
哈玛斯必须全数消灭
恐攻不会带来和平,一如报复不会重建正义。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冤有头、债有主」。人道主义不能颠倒是非,也不能抹煞黑白。哈玛斯必须全数消灭,因为消灭制造人道危机的反人类罪犯,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本文作者为政治大学国际关系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中国问题与国际战略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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