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全球民主自由指数创历年新低。 （Photo from网路截图）-台湾醒报

哈耶克说：民主本质上是一种手段，一种保障国内安定和个人自由的实用手段。它本身绝不是一贯正确和可靠无疑的。（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

哈耶克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他在否定民主的绝对性——一贯正确和可靠无疑——的同时，却陷入了另一个误区——单一化、绝对化，即把民主的属性单一化、绝对化为手段。而实际上，民主的属性不是单一的、绝对的，它既是目的又是手段。

现代科学已经揭示了有些事物的属性不是单一的、绝对的，而是多元化的，最典型的就是光的波粒二象性。

如果说民主不是目的，只是手段，那么它就不是一定要实现的，而是可有可无的。作为手段，可能还会有比它更好的手段可以替代它。这正是很多专制统治者散布的谎言，他们声称他们的治国手段是最好的。而实际上他们实行的制度根本就不是民主的，而是独裁专制的。所以，如果不把民主作为目的，那么它也不可能成为手段。

毛泽东在1957年2月27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一文中就说过：“民主是让大家来帮助自己推翻蒋介石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于是在中国，民主既没有成为目的，也没能成为手段，只是成为了一个幌子。

实际上，民主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之一，它是一定要实现的。所谓民主，就是按照大多数民众的意愿来作出决策。如果不按大多数民众的意愿来作出决策，那么就必然走向极权、专制，那么“国内安定和个人自由”也就无法真正实现。人类一旦抛弃、偏离了民主这个目的，就必然会倒退、走向深渊。

当然，民主同时也是手段，因为人类还有另外的目的——自由、幸福、快乐。对于自由、幸福、快乐这些目的，有时候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得到，但对于所有人来说，那些手段的可靠性不高，难以长久，而民主的手段是可靠性最高的，最能持久的。

之所以说民主也是手段，也因为，民主并没有一种天然固定的形式，有很多种制度形式都具有民主性，目前有美国式民主、英国式民主、法国式民主、德国式民主、日本式民主等等，现今世界上各个民主国家的制度形式都有所不同。究竟哪一种最好，这不好说，反正只要人民有充分表达的自由、有结社、参政的自由，军队国家化，那就算是民主的，当然，它也是可以进一步改进、完善的。每一种民主形式都是实现民主目的的手段。

哈耶克无疑是现代最伟大的思想家、经济学家、政论家，他的很多名言非常有价值。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却搞错了。这并不能证明我比他伟大，只能证明伟人也是会有失误的。如果我们把哈耶克的话都当成绝对真理，那么这本身就有悖于民主的理念。

 2024.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