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 DC.

7 9 月, 2024 9:24 上午

本月退党人数: 1
总计退党人数: 9
作者脸书截图

 

【按:看见他,我们的错乱感在于,那个曾经「把皇帝都改造好了」的共产党,居然出了一个想当皇帝的接班人,这种倒退的惊人和荒谬,是连逻辑都没有的,究竟是毛泽东「皇权」意识太重,还是邓小平「实用主义」太赤裸裸?总之根源、肇始都在他们二人身上,才「遗传」出现在这么个孽种;而将近一个世纪前,胡适曾抗议冯玉祥将末代皇帝逐出紫禁城,因为人家是协议退位的。然而,今日中国似乎偏偏是缺了一个冯玉祥,去把遭到举世声讨、追责、索赔的中南海里的那个“习帝”赶出来,而宫廷政治还滞留在上书、递折子的时代,比民国初年差一大截,让中国丢尽了脸。几年前我写了一本小书《西斋深巷》,其中既写楼台宫阙,也写末代皇室,网上无奇不有,竟有一段视频,是皇弟溥杰和他福晋(妻子)嵯峨浩, https://fb.watch/trFn0vIdRZ/?书中写过他们一段,却未知容颜。 】

 

紫禁城

我常会站在景山万春亭上,向南俯瞰神武门。它后面的这座紫荆城,也不免有一段“现代史”。

1912年2月11日,清裕隆太后正式同意民国所定优待条件,决定宣统帝“辞位”。第二天,她在养心殿将退位诏书交给外务大臣胡惟德,布告全国。诏书称“今全国人民心理,多倾向共和,南中各省既倡议于前,北方诸将亦主张于后,人心所向,天命可知。予亦何忍因一姓之尊荣,拂兆民之好恶……。”

《大清皇帝辞位后之优待条件》共八款,其中一款:“‘辞位’后,帝室暂居皇宫,日后移居颐和园,侍卫人等照常留用”。所以宣统溥仪的“小王朝”在紫禁城里又待了十二年。

1924年,民国十三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率部由热河回师北京,发动北京政变,囚禁贿选总统曹锟,随即冯玉祥派鹿钟麟带兵到紫禁城。

1924年11月3日鹿钟麟率部占领了紫禁城北面的景山,并将紫禁城的内城守卫部队全部缴械,紫禁城的岗哨都换上了国民军士兵。 11月5日上午约9点多,溥仪和皇后婉容正在储秀宫,边吃水果边聊天,突然内务府大臣脸色惨白的跑进来交给溥仪一份公文,公文的内容是要“修正”原来的《清室优待条件》,其实就是废除了《清室优待条件》。

鹿钟麟让人传话给溥仪,要求皇室在三小时内全部搬出紫禁城。溥仪的私产可以带走,但私产仅限于随身携带的珠宝、银两、日用品等等。紫禁城中的文物一律划归公产,归民国政府所有。

胡适闻讯立刻抗议。胡适的意思是,清室的优待乃是一种国际的信义条约,是达成协议人家才退位的,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范例。你这个承诺,只要民国的法统还在,它就是有效的。他认为这是民国史上一件最不名誉的事。

宣统出宫后,以黄郛为总理的北方政府随后下令成立清室善后委员会,接管紫禁城并清点宫内文物。 1925年10月10日正式成立国立故宫博物院,此前逊帝溥仪已将1200余件书画精品、古籍善本和大量珍宝运出宫。

1933年华北形势突变,国民政府命令故宫文物南迁,计有图书、文献并古物共六千零六十六箱,分五批南运,经郑州、徐州运至南京和上海分存。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故宫文物再向西迁,分为北、中、南三路经火车和水运,经三年多至四川。抗战胜利后,故宫文物又再度运回南京。 1948年到1949年,国民政府将文物运往台湾岛保存,因战争形势突变只运了三次,其中第三次拟搬运1700箱,由于运输舰舱位余地有限,加之仅有24小时装船时间,结果只运出972箱,另728箱留在了大陆。运至台湾的文物皆为精挑细选的文物。一万多箱南迁文物中总共运台2972箱,占南迁箱件数的22%。四散中国各地的古物已在1970年代以后陆续运回故宫博物院。

紫禁城在四九以后,可议之事大概只有一件:故宫几乎毁于“改建”。 2005年10月《故宫博物院八十年》一书出版,其中披露在1958年,当时的北京市长彭真说,“故宫是给皇帝老子盖的,能否改为中央政府办公楼?”《北京市总体规划》的改造方案,是“在故宫内部建设一条东西向的马路,并将文华殿、武英殿改造成娱乐场所”。

梁思成林徽因曾唱吟的紫禁城鸟瞰:

「由天安门起,是一系列轻重不一的宫门和广庭,金色照耀的琉璃瓦顶,一层又一层的起伏峋峙,一直引导到太和殿顶,便到达中线前半的极点,然后向北,重点逐渐退削,以神武门为尾声。」

从这片宫阙楼台中间,开出一条马路来,是何景象?

文革时期,又有一个“整改方案”,是“在太和殿前竖立两座大标语牌,一东一西,高度超过38米高的太和殿,用它压倒’王气’;太和殿宝座要搬倒,加封条;在宝座台上塑持枪农民的像,枪口对准被推翻的皇帝。把过去供皇帝到太和殿主持大典之前临时休憩之处的中和殿,改建为’人民休息室’,把一切代表封建意识的宫殿、门额,全部拆掉……。”

毛泽东对紫禁城怎么想的? 1954年4月,他曾在四日内三登故宫城墙。

4月18日下午,毛泽东乘车至故宫神武门内,由东登道上神武门城楼,沿城墙向东行至东北角楼转向南,经东华门、东南角楼,到达午门,由午门城楼下城墙,回中南海。 4月20日下午,他又乘车至故宫午门内,登午门城楼,参观设在那里的历史博物馆出土文物展览,下城楼回中南海。 4月21日下午,他再次乘车至故宫神武门内,由西登道上神武门城楼,沿城墙西行,经西北角楼、西华门、西南角楼,到达午门下楼离去。

三次路线加起来,毛泽东正好在故宫城墙上绕行一周。这是毛泽东到故宫仅有的三次记载,而这三次他只登城墙不入宫内。他为什么不到故宫里面走走?无人知晓。

景山公园清道夫

“1900年10月23日,星期二,北京。当我推开寿皇殿沉重的大门时,里面一片漆黑。在大殿里我打开了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里面放着上百个君王的御玺。它们是用整块的玛瑙、玉石或金子制成的。”

上面这段文字,摘自法国海军上尉皮埃尔•洛蒂的日记(中文名《在北京最后的日子》),记录庚子事变之际,八国联军进占北京后,他为法军少将司令弗雷寻找住所,来到景山寿皇殿,并将该殿作为司令部。

寿皇殿是供明清两代皇帝停灵、存放遗像和祭祖之所,称“神御殿”,位于景山正北方,北京古城中轴线上。辛亥后民国政府将其改为古物陈列所,四九后北京市政府选它做少年宫,1956年1月1日副市长吴晗与500名佩戴红领巾的少年儿童,在此举行了开幕式。

六〇年代初某日清晨,寿皇殿前方的景山公园步道上,一个清道夫背着罗筐,手里一把扫帚在扫落叶,他把垃圾扫成一堆后,再用双手往筐里捧垃圾。这时走过来一人,是个女的,对他说:

“你看别的工人筐里都有个簸箕,你的簸箕呢?”

“我没拿。” 他说。

“你去拿个簸箕。用簸箕撮,不要用手捧,那样手都扎坏了、磨坏了。以后干活时,看别的工人拿什么工具,你就拿什么。”

这个扫街的人,名字叫溥杰,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

这个细节,来自前北海景山公园管理处主任马文贵的回忆。她记述,六〇年底溥仪的弟弟溥杰从抚顺战犯管理所获释回京,不久周恩来在中南海接见溥仪全家,其间征询溥杰愿意从事什么工作,溥杰表示愿意做一个普通劳动者。于是北京市委统战部就把溥杰安排到景山公园劳动改造。接下来她又讲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有一天,市委统战部告诉我安排在北海仿膳吃一顿饭,参加者有廖沫沙同志、林副部长、溥仪、溥杰兄弟俩和我。统战部还嘱咐我,提前给仿膳的“御厨”们做工作,不要到那天见了溥仪后,一激动,又下跪、又叩安的。我交待仿膳经理事先一定做好工作,厨师们如果想见溥仪,就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看,不要靠近。后来,厨师就是在长廊里远远眺望。

“那天我们刚上楼,溥仪就来了,那会儿他在西山“南植”种葡萄。廖沫沙介绍了各人之后又说,你们兄弟俩今天见面了就应该高高兴兴的,不是多年没吃你们的风味了吗?今天有你们的特色点心,好好吃一顿。早获释一年的溥仪埋头大吃。而刚刚获释的溥杰则十分拘谨,几乎没有吃东西。他手中拿着笔记本,将各位领导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廖沫沙同志告诉溥杰不要有思想负担,只要好好接受改造,都可以转变成为对新社会有用的人。他还说:“我们准备把你交给马主任。你还有一段学习的时间。 ”——不说改造,说的是学习,也没告诉他多长时间。按照市委统战部的要求,溥杰必须每周向我汇报一次思想。从那以后,我又增添了一个角色:监管、教育和照顾中国末代皇帝的弟弟。”

溥杰到景山公园劳动时,吃住都在景山园内,马主任安排一个工人和他同住在职工食堂厨房旁的一个房间内。马主任又回忆:

“1961年正是困难时期,食堂里的早饭是萝卜、蔓菁加大米煮成的稠粥,没有干粮,用那种蓝边大碗,工人们每人都盛上满满一大碗。溥杰担心自己落后,每次也盛满一碗,可他饭量小,吃不了,又不敢倒掉,就坐在一边看着那碗粥发愁。后来,食堂的张师傅向我反映了这个情况,张师傅还说:“我不敢跟他说。他要是吃不饱呢? ”我就去告诉溥杰:“别的你认为你没有自由,咱们这个吃饭是自由的。谁愿意多吃,能吃得下去,就多盛,像你,吃不了那么多就少盛,吃多少盛多少。每个人的饭量不一样,不用跟别人比。 ”溥杰听着,是是是地连连点头。

”后来溥杰的太太嵯峨浩从日本回来跟他团聚,她是日本昭和天皇的表妹,上面安排他们夫妇住在护国寺的一个院子里,溥杰白天来景山劳动,每天回家居住。他在景山扫地时,嵯峨浩就在路旁的椅子上坐着,看他干活,中午也不回家。”

据马文贵回忆,皇弟溥杰在景山公园的劳改,“大约用了一年的时间”,遂由她向上级建议结束,“让他回归社会”,后来溥杰被安排到全国政协做文史专员,即全国政协下属的那个“文史资料委员会”,由周恩来倡导成立,征集晚清民国以来各色遗老逸民归臣降将,以“亲历亲见亲闻”之回忆录,佐证中共浴血暴力史的合法性。我后来在灰色封皮的这套《文史资料选编》中,果然读到溥仪两篇文字,《清朝贵族家庭的没落过程》和《清宫的风俗习惯》,写得脍炙人口。溥杰的书法闻名天下,他当然少不了为北海公园题字,他也给马主任写了一幅字,题头仍是:“马文贵领导雅正”。

补一个资料:景山1928年对外开放,主要建筑有园门、绮望楼、峰亭、寿皇殿建筑群、兴庆阁、永思殿、吉祥阁、观德殿等。 1949年后进行全面修建,辟为景山公园,先后建成银杏园、海棠园、牡丹园、桃园、苹果园、葡萄园、柿子林。全园坐北朝南,红墙黄瓦围墙,占地23万平方米。山高43米,周长1015米。园内花卉草坪占地1100平方米,有树木近万株。

明清犹在

从景山到北海,一个遛弯的距离,尽是皇城锦绣。故老有言“皇城广袤三千六百五十六又五尺”,又说“周十八里”,禁担夫贩客居住,所以大内的活物太监,也是唯一的皇城居民,而今还能想象当年光景吗?我们不仿做个实验,如现今时兴的“微电影”,设计近四百年前崇祯甲申塌天之夜,有个小太监,诨号叫喜鹊,好阿谀的谑称,史传闯王进京屠尽太监,因为朱明阉祸滔天,所以喜鹊溜掉,委实拣了一条小命。起先,他跟在太监群里随皇上往安定门跑,就心里痒痒的想溜,逃路也选好了,瞅机会就往西边跑;接着皇上差另一小太监去慈庆宫,又叫他好生羡慕。直到这一群人走过玄武门,出了大内,过桥就是后苑煤山,喜鹊才压住脚步,暗暗滞后,在护城河边站定,身子依傍矮河墙愣了一会儿。

喜鹊知道宫墙外有所谓“红铺三十六”,即森严的守卫值房,却不知那些兵丁会不会守护到亡国的最后时辰。他稍一迟疑,又碎步撵上前面正在过桥的一群。众人须臾拥入北上门,万岁山就在眼前,山上林木森森,并无亭阁,只放养了些鹤鹿。大太监,时称“大珰”王承恩领皇上顺土路朝东去了,喜鹊忽地分道扬镳,扭身朝西转去,由此他不知道皇上后来上吊了。

夜色下喜鹊匆匆赶路,往西那一路,尽是宫阙苑囿,池液碧波,亭榭楼观,梵天净地,凡是喜鹊路经的,于今犹在,比如他离了煤山,先要绕过的,是大高玄殿,乃嘉靖学仙的一座道观,三百多年后居然叫做“中央军委办事处”——明朝亡于1644年,即甲申年,三百七十年往矣,帝京的这一块地界,却并无飞灰湮灭、铜驼荆棘的沧桑,还是大致旧模样,土木迁移、地名变更,皆不足为奇。大而言之,这燕京,略去金元不计,历时五百年定鼎明清两朝,概因满清图省事,全盘接受朱明的京师内外城、皇城和紫禁城,只改过一个城门的名字,那还是入关一百多年后,道光名叫昊宁,外城的广宁门“宁”字犯讳,才改为广安门;还有这座大高玄殿,却因康熙名玄烨,早就改称“大高元殿”了。

这“大高玄殿”,到现代俗称“三座门”,文革中间发生过不少故事。文革有两大机构,一是中央文革小组设在钓鱼台,另一个军委办事组,即设在这里。一九六七年初几个老帅在这里开座谈会,大骂中央文革,叶剑英拍桌子拍断了手指头。那厢江青也骂过“三座门是阎王殿,一见它就有气”,被林彪听说了,有一天指着她骂:“你们太放肆!”竟把身边的茶几也掀;旋而连声高叫警卫副官备车,说:“我们两个人,马上去见毛主席,把事情说清楚,是我的问题,我辞职,我不干了。”急得叶群跪下,抱住林彪的腿不让他往外走……。

接下来喜鹊穿越铁索链木的金鳌玉蝀桥,太液池上一座木石混制的拱桥,他可以看见右边的琼岛,左边的瀛台,月辉沉荡,烟波霭霭。闯贼已兵临城下,而满鞑子“黄雀在后”,中原汉人最烂的朱明王朝倾覆在即,喜鹊此刻还不知道他下半辈子脑后要拖一条辫子了;他当然更不会知道,三百年“鞑虏羯膻”之后,还会有汉人回来当皇帝,可是那个皇帝不住紫禁城,而住瀛台旁的丰泽园;他也不用太监,但皇帝总得用什么人,只是喜鹊难以逆料。

过了桥有一座玉熙宫,就是个皇家戏园子,万历曾选了三百个太监在这里学戏,还将各色男女西洋人木雕放在水里游划,谓之“水嬉”。喜鹊记得,最后一次“水嬉”是崇祯玩的,在这里正玩着,前方报来“汴梁失守,亲藩被害”,从此罢戏。清朝废弛此宫,一度变成了马厩;后来民国兴建北平图书馆新馆于此,将承德避暑山庄文津阁内的《四库全书》移入;从此这里就是国家图书馆,隔街与中南海西门相望。

从那西门往里,朝前走没多远,在瀛台附近,有个丰泽园,三百年后是个何等了得的地界;但在喜鹊当年,那里面不过是几座废驰的败坛残殿,总称“西安里门”,主体是一座万寿宫,明成祖朱棣的潜邸,本来就凶气极重;后来嘉靖跟道士学长生、房中两术,在紫禁城里险些被宫女勒死,从此不住大内,搬到这里来修斋建醮,那凶气又掺进点秽气,无怪乎清朝嫌它不吉利,用来堆柴草了。这块基址旁,后来又盖了一座大光明殿,满清以此为不偏废道教;不料“庚子事变”拳匪跟洋人恶斗,“义和团”即在大光明殿设坛,火攻西什库教堂,八国联军攻入京师后就点了这殿。再往南一点,还有兔儿山,一座假山而已,当年故老有几句杂咏留下:“指点光明殿,当年万寿宫。兔儿山不见,草长断垣红。”兔儿山在几百年后转音念成了“图样山”,残留为西安门附近一条胡同的名称,那胡同到八十年代还在,却是一胡同的破烂宅院,其中有个院子,我带妻儿在那里面的东厢房住过几个月,住正房的女人(多半是个马列老太太)告诉我,西厢房里住过一个著名文革人物,“王关戚”里的那个戚本禹,大概这里曾是中央办公厅的宿舍,距中南海只有几步之遥,而戚在文革前不过是一个给毛泽东剪报纸的小人物——有点像喜鹊。

喜鹊过了玉熙宫。玉熙宫西头有座牌楼,过牌楼就是太监的总窝了,这地界在皇城西北角,北安门与西安门之夹角地带,麇集了诸如酒坊、洗皂厂、果园、花房、经厂、库房等,乃至太监及宫女们瞧病、囚禁、停尸处,也都在这里,跟桥那边的仙山瑶池一比,就是个阴惨之地;又兼几个皇上好玩禽兽,这里便也有虎城、象房、豹房、鹁鸪房、鹿场、鹰房等,无非是个动物园,却有个颇文雅的叫法“集灵囿”,在皇上眼里,太监、宫女又何尝不是动物?

喜鹊从牌楼往南拐去,迎头撞上羊房夹道——三百多年后谐音流转成“养蜂夹道”了,还是个昧于市井的高干俱乐部,期间却并未荡去多少历史泥淖,北京人后来也曾遭遇中南海里一个心狠手辣的贵妃,熬过那段岁月,也不过让他们从电视剧里消费大明后妃的故事时,平添了一些会心的现代解读而已。

再往前,到了西什库,其实就是“西十库”,明代皇宫库房,“康熙中,检查封禁。近倒尽,几如土阜,而库藏犹有存者,惜竟无人过问” 。大清二百年未启封西什库,库后万鸦作巢,疑似阉人化作群鸦。后来皇城废弛,北京渐成现代都市,寒鸦无处栖枝而遁形,难道落入人间了?

《天咫偶闻》说:太庙中多灰鹤,社坛中多蛇,天坛产益母草,此皆地秀所锺,聚于一处。一墙之限,外此求之不得,足异也。庙社之中,宫鸦满树。每日晨飞出城求食,薄暮始返,结阵如云,不下千万。都人呼为寒鸦,往往民家学塾以为散学之候。

 

(文章转自作者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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