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献了吗?」这一句,已经不再是「顺口溜」
(见旧帖《顺口溜的古今奇观》https://www.facebook.com/841628330/posts/10160443056698331/?),是不是意味着「吃瓜大众」真的要造反了?因为这个「献」背后涵盖的历史、话语,乃是明朝末年的大起义、屠川、人血喂马,一直到改朝换代(满清入主中原),然而「献」在今天却是「五失」「四无」人员火拼「吃瓜大众」,行为模式称之为「报复社会」,并不是打击政权,如此用汽车冲撞人群下去,会把社会搞得「人人自危」吗?不知道;习近平的残暴低能统治,并未令中共早一天崩溃,却引发了民间互害模式,这倒是一个集权制度的新问题。廉价劳动力、贫二代、农民工成为「现代奴隶」,因为他们受到一个东西方结盟的「全球化」剥削,华尔街和国际大资本,索取利润于一个集权体制中,推翻它谈何容易?以亿为计的奴隶们,锁在大中城市周边,以「云集权」高科技控制,他们报复的对象,只剩下城市里面的商人、知识分子、市民、公务员等,这种「互害模式」才是今天「献忠」话语的本质,然而如果「献忠网加速建构」呢?如下图所示,那就不知道了。
https://www.facebook.com/841628330/posts/10161961489473331/?】
清晨云雾未散,如海如涛,山顶竟有一座藏传佛教寺庙,隐隐传出钟声,优美无以言喻。进寺歇息,只见一个喇嘛,径自诵经击钟,旁若无人。山顶一寺一喇嘛,还有比这里更香格里拉的吗?况且这既不在西藏,也不在印度,而是在欧洲的心脏日内瓦。 2011年底我飞到欧洲日内瓦,因我参与的一个人权组织,在那里办培训班。
一、奴隶劳动
日内瓦濒临一湖,素有欧洲“西湖”之称,晚饭后大家一道散步到湖滨,夜色里湖畔很有西湖的味道。白天我也尽可能在附近遛遛。拜谒日内瓦,应是我们这种流亡者的份内之事,过去没有机缘。我特别找到国际难民总署,一栋蓝色大厦,让我倍感亲切,我是“国家级”通缉犯,后半辈子就是靠它的政策而延续,没有它我大概还在中国坐牢。还有国际人权服务中心(ISHR),它在联合国附近,其广场上有一尊巨型雕塑,是一把三只腿的椅子,其隐喻虽关乎触雷而断肢,更广泛的则是“伤残的尊严”,我面对它暗暗垂泪,后悔没带傅莉一道来此。平时他们培训,我也心不在焉,要溜回住宿的旅馆,上网查一下傅莉可好?有时叫不应她,我就给邻居发个电邮,央求他们打个电话给她……。
那天礼拜,日内瓦培训班放假,我随众人去北郊爬山,那是与法国交界处,有一缆车可吊至山顶。学员都是来自中国的“人权捍卫者”,召集他们来这里,可以方便去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旁听其作业流程,我也随他们去听过一次“反酷刑委员会”审查白俄罗斯报告,荒诞者中共竟是该委员会成员之一,而他们酷刑异议者可称世界之最。联合国各机构设计一套程序来监督各国执行状况,确系一种精致文化,只是世界纷扰野蛮不堪,其效果堪忧。
我在日内瓦遇到的这群人,都很年轻,大家说说笑笑,气氛颇好。他们是中国第一代“人权捍卫者”,我们需要组织西方资源来培训他们,以育苗培植人权意识于中国贫瘠土壤,这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一件事情。我对他们说:
『大家都知道方励之吧?八九之前他曾在北京被警察围追堵截,后来他跟我描绘他们当时的感觉:「就像在荒野里被一群狼围追」。这个形容,给我印象深极了,这其实是对八十年代的另一种写照,通常的说法是「开放」;这种感觉今天可以扩展到国内的无数维权律师、异见知识分子、访民,无后台的民营老板,甚至主张复辟文革的左派们。 』
那天爬山,有个西南来的小伙子,一路上跟我聊天,他刚从牢里出来,还留着光头,他在国内不仅热心人权救助,还跟随一位西藏禅师信过喇嘛教,所以给人印象朴质而坚韧。他跟我说,中国下一步的抗争群体是所谓“贫二代”,农民工子弟,这一代人已经拒绝再做父母那样的奴隶劳动(廉价劳力),也对教育、就业等多方面的歧视身份愤怒已极,这代人聚居大城市周边,一有风吹草动便群起暴动,焚烧一切,最近的广东增城、浙江湖州两地骚乱皆他们所为,已成体制的心头大患。 “我要到这个群体中去生活!”他说。
我很喜欢这个男孩,他比我的儿子不长几岁,所以我也很担心他回去的处境,虽然我很弄清楚他的看法太简单,却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他提到的这一代农民工,在中国有两三千万之巨,乃是塑造出一个“全球化”的廉价劳力,而剥削压榨他们的是两头巨兽,中国权贵和西方资本,不要说中国,整个世界也没有一丝力量来替他们讨公道。
二、新「阶级划分」
我第一次听到「贫二代」这个词,是在日内瓦山上。
第一代农民工在城市打工30年后,每个月养老金只有人民币100、200元,带着一身病痛无法退休。 《如此打工三十年》这篇调查报告在网络上流传,大量转发,也遭到持续封杀,它才具体描述了「贫二代」的来龙去脉,读到这种描述,「贫二代」才有初步概念。
所谓第一代农民工,指80、90年代从农村进城打工,约8600多万人,安徽师范大学副教授仇凤仙调查针对2500分问卷以及访谈200人,发现第一代农民工再吃苦也无法改变命运。
中国这三十年搞「资本主义大跃进」,阶级分化出「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贫二代」,大概就差出个毛泽东写一本《湖南农民运动调查报告》新篇了,因为立志继承老毛的人想当皇帝,反而最怕「泥腿子」造反。
文章说,大部分第一代农民工,年轻时顾不上晚年,只能把工资用于当下,2009年养老金政策公布,35%的人不理解或不相信这项政策,于是没有参保。
等到他们60岁后,只能领基础养老金,每个月仅100多元。
为了未来,为了偿还儿子结婚造成的债务,他们不打算退休。四分之三的人表示,60岁后会继续在城里打工。但近两年,各地严禁60岁以上农民工进入建筑工地,所以他们只能去做绿化、保洁、仓储管理等工作,薪水不到工地的三分之一。
第一代农民工并非不努力,但调查发现,努力无法改变命运。仇凤仙表示,这是一个时代性的问题,深受社会排斥性政策的影响,远非个人能决定。
三、弱势群体
2017年底北京大兴新建二村发生火灾,烧死19个农民工,而北京市当局借此理由,展开一场驱赶“低端人口”的大清理,在零下四度的寒冬,三天内赶走两百万人。有一篇《北京,你真的太残忍! 》如此控诉:
『要不是当年这些“低端人口”的父辈、祖辈,为你们上代人舍死忘生地去打天下、争江山,献青春,献儿孙,去充当“人海战术”祭坛上的生灵,你们能有今天的锦衣玉食,高官厚禄吗?要不是这些“低端人口”忍受着低工资,低福利、低人权(乃至无人权)的状态,食粗粝之食,衣牛马之衣,睡工地,住工棚,任烈阳、低温的折磨,在安全措施十分欠缺的情况下,拼了命地去干,你们的座座摩天高楼能拔地而起吗?你们的“鸟巢”,“水立方”难道是马克思、列宁先生赠送给你们的吗?要不是这些“低端人口”成天不怕脏,不怕臭,不怕苦,拿最少的銭,干最苦、最脏、最累的事,你们那北京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垃圾如山,臭水满地,你们还有脸去外国人面前吹嘘夸耀什么“美丽的首都”,“美丽的中国”吗? 』
继三大弱势群体(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还有第四大弱势群体“蚁族”,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主要从事保险推销、电子器材销售、广告营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工作,平均月收入低于两千元,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平均年龄集中在22—29岁之间,九成属于“80后”,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或近郊农村,形成独特的“聚居村”。号称九十万北京“蚁族”中的靳凡,2007年本科毕业后来北京闯荡,第一份工作是一家网站,他住在南五环月租270元的小平房,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电磁炉,冬天屋内没有自来水也没暖气,洗菜、洗衣服都要去外面;每天上班都要先坐快速公交再转地铁,晚上经常能在地铁上睡过站。海淀区有个最边缘的村子叫唐家岭,本村居民只有三千人,却涌进来四五万“蚁族”。中国每年大学生毕业在六七百万之间,社会无法消化,使之成为软弱无助的个体,游弋在求职、低薪、失业、城乡之间;也有研究认为,“蚁族”其实就是“穷二代”,百分之五十以上来自农村或县级市,他们怀抱强烈“翻身”欲念在城市挣扎,岂肯返乡?
这些“蚁族”,又大多是苟活于“P2P”网络借贷平台的金融蚂蚁,2015年中国估计有三千多家“P2P”,涉及金额数以千亿,却常常平台暴雷,被挤兑倒闭,制造大量金融难民,2018年秋杭州p2p受害者王倩留下遗书说“三观全毁”,上吊自杀。
四、世界工厂
中国农民工大约有两亿三千万,正是“全球化”获取丰厚利润之最低端的廉价劳动力,他们的血汗结晶,便是“中国起飞”之大规模基础建设、城镇化和“世界工厂” 。
纵观这三十年,中国巨大的社会劳动,在东方比较保守落后的社会里进行,它意外地令比较开放、自由的西方社会,得以更闲暇地专注精神、价值层面的嬗变和提升。这个星球的确分成两半:有几亿人勤劳并注定拼命使用肌肉而不太劳烦精神,而另外几亿人尽可以腾出精力玩得更高级一些——世界原本就是这么分工的,在吃不饱的饥饿时代(肠胃优先)是跑不出“同志”来的,此即「仓廪足而知荣辱”,在西方喂出一个「进步主义」,它是一种时髦,可能颇热心中国的女权发展,却不会在乎中国农民工的悲惨,那是所谓「人权」,并不在西方「进步主义」者的眼里。
全球经济萎缩,处于产业链下端的中国,大批劳动密集型中小企业关闭、破产或停产情况,万千农民工失去工作,工资拖欠,踏上返乡之路。此情形颇与晚清相似,太平天国的肇始,即在鸦片战争十年之后,因通商口岸开放,使广州北上的传统贸易路线改道,大量的挑夫失业,与被遣散的乡勇合流,落草为寇,而邻省广西的民间秘密结社的三合会,早已在社会破败之中覆燃,由此结合便产生了爆炸性。但是当下中国的情势跟清末最大的不同,是朝廷民间的强弱在霄壤之间,晚清积弱自咸丰算起,已近百年,而中共却正在国力极强盛的时期,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很有效率。
2011年6月10晚,广州市以东的新塘镇,爆发民工暴动事件,逾万在穗四川民工增援新塘,捣毁店铺、焚烧警车、袭击派出所,以致本地人纷纷武装自卫,而当局则出动装甲车和数万武警弹压,封锁107国道。民间政论家笑蜀说:
『新塘为世界牛仔裤之都,全球每三条牛仔裤中,就有一条出自新塘。但年初迄今,新塘牛仔裤生产线,居然停工一半。大批农民工失业,但又不可能返乡——他们都属于80-90后,多数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故乡。他们现在所驻足的城市,才是他们的栖居地,然而,这城市的大门却对他们紧闭。他们就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根漂流的游牧一族。换句话说,他们是社会排斥的受害者。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梦想,他们从小生活于城市社会,了解而且强烈向往城市,但是,尽管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他们中的大多数,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梦想注定碰壁。因为制度安排,本就没有给他们的梦想预留空间,即本就没有为他们在城市社会预留一席之地。 』
最近被川普挑选要做国务卿的卢比奥说:“资本主义没有改变中国,中国改变了资本主义”。共产党搞资本主义,欧美资本主义可以跟他们合伙剥削中国的廉价劳力,而中国的农民工,却再也从西方找不到思想武器(如当年共产党找到的马克思)来反抗了。
(文章转自作者脸书)
附:
触目惊心!中共国“献忠”遍地走 都被逼疯了【阿波罗网报道】
阿波罗网孙瑞后报道/最近,网民总结中国夺命案例,被称为“献忠”。也就是张献忠事件。这个名字源自明末著名屠夫张献忠。
以下是袭击外国人的事件:
6月11日,吉林崔大鹏对4个美国老师进行了严重袭击,导致其中多人受伤。
6月24日,苏州一中年男子袭击了日本母子,随车员胡友平遇害。
8月27日,杭州人黄岳在澳大利亚用热咖啡泼洒9个月婴儿,导致其重度烧伤。
9月18日,深圳一中年男子袭击日本十岁学生,导致学生遇害。
10月1日,瑞士苏黎世一名23岁的中国男子袭击3名学生,导致多人受伤。
以下是袭击中国人的事件:
2月11日,日照发生了自制土炮事件,导致二十余人死伤。
5月,云南两男子报复社会,在医院袭击多人,导致十余人受伤或遇害。一名女子袭击了多名小学生,造成多名儿童受伤。
7月4日,沈阳一名男子无差别袭击,导致3人受伤或遇害。当天,广西桂平也发生了一起无差别袭击事件,导致多名老人和儿童受伤。
7月27日,长沙因拆迁不公,一名男子驾驶车辆冲撞行人,导致十余人伤亡。
8月13日,中山一名工人在被开除后泄愤,冲撞8人,造成多人受伤。
9月3日,泰安校车冲撞学生,造成11人遇害,十余人受伤。
9月30日,外地人因经济纠纷到上海泄愤,砍伤18人,其中包括儿童。
以下是袭击官员的事件:
7月9日,山东临沂文联主席战祥春被司机袭击,导致其遇害。
8月15日,邯郸银行董事长被一分行行长袭击,导致其遇害。
9月19日,湖南财政厅厅长刘文杰从高楼坠亡。
10月1日,邵阳副市长被警察副大队长枪击,导致重伤。
在X平台上,BesnowCloud评论道,中国经济萧条带来的并发症,已经蔓延全国,“开盒灭匪救中华”。 gcan8964留言指出,咸阳副市长及盘锦副市长的家庭遭遇了严重事件,但没有被报道。 WESLEY_PAETTA认为,袭击官员是“正义之举”,但对无辜者的袭击行为则是不光彩的行为,尤其是伤害妇女儿童。
洼地老刘表示,“献忠事件”正在各地蔓延。帽喵(帽帽)指出,这些极端行为集中发生在最近的三个月内。
秋山隆司预测,中国股市可能撑不到年底,崩盘之后,这类事件可能会成倍增加。
库洛米的库洛牌评论道,针对外国人的袭击事件可以被称为“黄巢事件”。田高云淡认为,目前揭露出来的事件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这一系列案件的激增,暴露了社会的深层次问题。经济下滑、社会不公、民生艰难,让暴力事件变得更加频繁和严重,社会矛盾逐渐激化,危机四伏。
网友统计今年发生的各类“献忠”事件
https://www.aboluowang.com/2024/1003/211042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