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哲斌 Matters 20250410 转自 新世纪
网红已是全球性传播现象,在媒体报导中,「网红」通常是贬大于褒的新闻名词。然而,记者与网红是否可能彼此学习,相互启发,合作创造一个可信赖、负责任、具备正面影响力的资讯生态?
斯斯有两种,网红何止两百种。
安哥,爱莉莎莎,众量级,牙医史书华,亚亚,蔡洁米,欸你这周要干嘛⋯⋯,过去一个月,至少就有这些网红爆出争议,他们逐渐取代演艺圈,成为镁光灯下的八卦话题。
然而,这些大大小小的名利心机,能代表网红文化的全貌吗?
无论你是否喜欢,网红也逐渐掌握新闻媒体「议题设定」的能力,近期如:锡兰揭发某些心灵课程的阴暗面,八炯炸开中资收买台湾网红的政治火药。
另一方面,无论你是否喜欢,专业新闻人开始向网红学习,拍短影音,录Podcast,经营新闻信社群。不只台湾,国外更积极:
●「美国新闻学会(American Press Institute)」正与奈特基金会合作,探讨地方媒体如何与网红合作,深化社区互动。已有六家新闻机构参与,透过公共价值的沟通,他们赋予这些网红另一定义:「可信赖的传播者(Reliable Communicator)」)。
●《洛杉矶时报》聘用抖音网红V Spehar,协助建立该报的短影音团队,V Spehar以「躲在桌底下播报新闻」的特异风格爆红,有350万粉丝。
● 72岁的诺贝尔经济奖得主保罗克鲁曼(Paul Krugman),去年自《纽约时报》专栏作家一职退休,转身在新闻信平台Substack创立社群,会员每月收费7美元,目前,试阅与付费订户共27.5万人。
网红已是当代难以忽视的传播现象,顺带一提,「网红(Influencer)」一字源自行销界,在不同语境与案例中,有时可代换为「自媒体」或「内容创作者」。
元月初,曾任网路媒体 Vox 副总裁的Liz Kelly Nelson发文,题为「2025 年,谁有资格称为记者?」,引发不小回响,主要论点如下:
一、过去,将「专业记者」与「网红」视为对立概念,是出自新闻业消失的恐惧,而非理性现实。只要发表的资讯或论述都基于事实,前述两者的工作内容并无不同;
二、「专业养成」与「可信度」等新闻价值仍然重要,然而,无论是网红,或依循「创作者模式」的记者,累积信任的路径已与过往不同。他们更依靠个人信赖,而非机构信赖,他们也更需要塑造独特风格与亲密感;
三、新闻业正在发生巨变:更加个人化、更互动、更依赖社群平台。她主张,新闻机构必须快速适应变革,与新兴的内容创作者模式共存,并确保新闻的专业性、准确性与公信力不被削弱。
她写出我好奇已久的事:社群时代里,专业记者能否向网红文化取经,创造一个可信赖、负责任、具备正面影响力的生态转型。
事实上,就像商业媒体有各种爱憎善恶、颠倒梦想,自媒体也是。不同网红对个人名声、内容品质的自律程度,演化出界门纲目科属种的生态诸相。
回顾上世纪,报纸、广播、电视、网路,技术演化与世代变迁不断挑战「新闻」定义,如今,「网红」或「自媒体」叩关,正好翻开《新闻传播史》另一篇章。
所以,网红文化与新闻媒体的交叉路口在哪里?如何区辨「可信赖传播者」与「恶意或虚假讯息散布者」? 「网红」一词显然不够精准,未来如何重新定义?最后,新闻媒体如何学习网红的内容创意与沟通技巧?
怀抱这些好奇,我决定写一系列文章,「来去找网红喝咖啡」,或许能找到台湾的本土解答。
我已约妥第一位内容创作者,也欢迎大家敲碗推荐,你希望理解哪位网红的创作历程?他们有哪些苦恼?如何看待自身定位,以及身为资讯传播者的角色?
请在哔声后留言。哔。
(本文摘录改写自《天下》专栏,全文连结:记者如何拥抱网红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