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网络 执经生 冬川豆种子不死
南汉国浓厚的海洋精神鞭策着一代代粤人继续向海洋前进,把南粤的种子撒向五洲七海。
3、血腥宫廷:殇帝、中宗朝的政治斗争与军事外交
南汉高祖驾崩后,因其长子、次子皆已不在人世,皇位遂由三子刘弘度继承。刘弘度更名为刘玢,改元光天,是为南汉殇帝。殇帝生长于深宫,系一纨绔子弟。据说,他曾在高祖在世时聚集一批无赖子弟劫夺往来商人的财物,并受到高祖的溺爱与纵容。 登基之后,他更召大批伶人入宫,经常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将政事交给四弟晋王刘弘熙处理。 由于殇帝生活奢靡,南粤百姓的税负较高祖朝更为沉重,一场大规模民变因此爆发。
在殇帝上台后不久,博罗县吏张遇贤便聚众起兵,称“中天八国王”,建元“永乐”,发动了反对南汉的战争。张遇贤军皆着红衣,自称“赤军子”,人数很快膨胀至数万,攻破循州(今惠州、河源、梅州大部,州治在龙川),杀刺史刘传。殇帝派出精兵征讨,却被张遇贤军全歼于钱帛馆。随后,张遇贤军乘胜攻占潮州、正州(今河源),占据了整个粤东。
在此情形下,殇帝仍然毫无振作之举,一味耽于享乐。此外,他又猜疑心极重,常常担心臣下谋反。每次召集宗室、群臣入宫宴饮时,他总令宦官在宫门对他们进行搜身。 然而,殇帝并未想到有反意者恰恰是他十分信任的四弟刘弘熙。刘弘熙是个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人,颇有意于皇位。为了麻痹殇帝,他向宫中“日进声妓”,诱导殇帝进一步堕落。 殇帝的荒淫终于引发其诸弟的厌恶,五弟越王弘昌、十弟循王弘杲皆倒向了弘熙一边。三王训练了一批熟习“角抵”(摔跤)的死士,将他们献给殇帝。而这些人的秘密使命,实为伺机杀死殇帝。光天二年(943)三月,这批死士趁殇帝滥醉之机发动政变,弑殇帝于长春宫。 刘弘熙随即入宫称帝,改元应乾,改名刘晟,是为南汉中宗。 这时,中宗年仅24岁。
中宗在登基后立即露出了极度残酷的面目,开始卸磨杀驴。政变成功后不久,他便将屠刀对准了一同参与政变的循王、越王。当时,朝野上下对于中宗篡位之举议论纷纷。光天二年(943)五月,循王建议中宗将弑杀殇帝的死士除掉,以塞众人之口。中宗闻之佯装大怒,于深夜召循王入宫杀之。接着,中宗又令刺客杀死了越王。杀掉二王后,他进一步决定除掉所有皇弟,以防止有人重演自己的行为。乾和二年(944),中宗遣人毒杀五弟弘泽于邕州。次年,杀七弟弘雅,弑杀殇帝的死士亦被全部处死。 至乾和五年(947),他更是丧心病狂地将六弟弘弼、十一弟弘暐、十三弟弘简、十三弟弘建、十四弟弘建、十五弟弘济、十六弟弘道、十七弟弘昭、十九弟弘益及他们的儿子全部屠杀,尽收其妻女入宫,肆行淫乐。乾和十二、十三年间(954—955),仅剩的十二弟弘邈、十八弟弘政也被他杀害。这样,中宗便屠杀了除自己外的所有高祖诸子。 这种不顾法统与兄弟之情疯狂杀戮、甚至奸淫诸弟妻女的行为,无论以何种标准来看都是禽兽不如的。中宗对亲人的大屠杀,实为我南粤史上的最大污点。
在对待粤东民变的问题上,中宗亦采取了不问请由、一律剿杀的残酷政策。光天二年(943),南汉军再度发动反攻,夺回循州。张遇贤连战连败,竟轻率地放弃粤东,全军越岭进攻赣南之虔州。张遇贤的行为使他完全丧失了南粤父老乡亲的支持,变为远离乡土的流寇。当时,虔州已被南唐政权占领。在南唐军的突袭下,张遇贤军惨败,其本人被俘送金陵杀死。 持续一年、轰动一时的粤东民变,就这样惨淡地收场了。
南唐虽在进攻张遇贤军的军事行动中与南汉联合,但这并不意味着其视南汉为盟友。当时在位的南唐中主李璟系一野心极大之人,极力推行对外扩张政策。乾和三年(945),南唐灭闽。九年(951),攻占马楚都城潭州。至此,南汉的大部分邻国皆已被南唐占领,南唐帝国如泰山压顶般威胁着南汉。然而,南唐军攻陷潭州亦令马楚政权陷入穷途末路,使南汉获得了一统岭南的绝好机会。同年,中宗命亲信宦官吴怀恩率军溯西江而上,接连攻克蒙、桂、宜、连、梧、严、富、柳、龚、象等州,“尽有岭南之地”,收复了南粤陷于湖湘之手的全部失土。随着马楚的彻底灭亡,南汉与南唐立即进入战争状态,中宗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年十二月,中宗派宦官潘崇彻、将军谢贯越岭北伐,大破南唐军于义章(今湖南宜章),攻取郴州、桂阳监两地。 次年,马楚旧将刘言、王逵起兵于湖湘,于十一月赶走南唐军。十二月,潘崇彻率军于义章之蠔石击败王逵,斩首万余级,使南汉军不但未步南唐军之后尘撤离湖湘,更得以在岭北确保了一块稳定的占领区。
中宗收复失地统一岭南之举,无疑是他伟大的历史功绩。至于北伐击破南唐军一事,更是他惩戒国际体系破坏者的义举。但是,当南唐军撤离湖湘、不再威胁南粤之后,他仍然不从岭北撤军,便将南粤由自卫反击者变成了侵略湖湘的一方,使义战变为不义。此后,南汉不得不将大量资源投入对湘南占领区维持中,使粤人的血汗大量地消耗于岭北。这一孤悬岭北的占领区亦迫使南粤在后来深深卷入岭北争霸战争,为后来南汉国的灭亡埋下了伏笔。这一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南粤若要维持自己的自由,不但应和岭北帝国抗争到底,亦应尊重邻国的自由,不可贪图南岭以北的土地。背靠南岭、面向南海、与世界连为一体,方能使我南粤真正雄踞于地球之上,恢复本来面目。
4、走向灭亡的南汉国:后主朝
乾和十六年(958)年八月,南汉中宗病死,其十七岁的长子刘继兴继位,改元大宝,改名刘鋹,是为南汉后主。中宗本为残忍僭主,不但屠杀诸弟,亦信用吴怀恩、潘崇彻等宦官。耳濡目染之下,后主也对宦官十分亲近,宠信宦者陈延寿。大宝三年(960),陈延寿对后主进言称:
陛下所以得立,由先帝尽杀群弟故也。
后主对陈延寿之言深以为然,遂效仿将屠刀对准了亲弟。后主毕竟远不如中宗残暴,“仅”杀死了二弟璇兴、三弟庆兴,未加害四弟保兴、五弟崇兴。然而在享乐方面,后主却远过其父。继位伊始,后主便花费巨资兴建万政殿,“以银为殿衣,间以云母”。此外,他又以大量珍珠、玳瑁装饰所居宫殿,于殿中放置用“鱼英”、椰子壳制作的种种精美器皿。所谓“鱼英”,乃由鱼头骨烧化炼成之物。就算在海外贸易发达、物产丰富的南粤,鱼英亦是稀有的珍宝。关于后主奢靡的日常生活,史书如是记载:
中官陈延寿作诸淫巧,动糜斗金。离宫数十,帝不时游幸,常至月余或旬日,率以豪民为课户,供千人馔。
由“离宫数十”这四个字来看,后主兴建的宫室绝不仅有万政殿一座。为在离宫中举行千人规模的盛宴,后主竟向富有的“豪民”课税。每次游幸离宫时,后主都会带上一个被他爱称为“媚猪”的波斯女子,对她极尽宠爱之能事。 除修建宫殿外,后主还大建佛寺。作为阿拉伯或波斯人的后代,南汉皇室的祖先很可能信奉伊斯兰教或拜火教,但完全粤化的他们早已抛弃了祖先的宗教信仰。高祖同时信仰佛、道,中宗、后主则笃信佛教。在兴王府四面,后主参考星空中二十八宿的布局修建了二十八座佛寺, 保存至今、宏伟壮丽的广州大佛寺便是这些佛寺之一。此外,后主又在宫中供奉一个名叫樊胡子的外国女巫。樊胡子自称玉皇大帝降身,常端坐殿内帐中对后主宣示祸福,呼后主为“太子皇帝”。 可见除佛教外,来路不明的奇异巫术亦得到后主的青睐。
为维持奢靡的生活和宗教活动,后主增加了种种苛捐杂税。自高祖时代起,南汉即积极鼓励对外贸易。那时,南汉国的威名响彻伊斯兰世界,阿拉伯人将南汉称作“月季花王朝”。据阿拉伯史书记载,10世纪时的广州已有与翁蛮(今阿曼)、波斯湾畔之西拉甫、八哈剌因、俄波拉、巴士拉等地往返直航的船只。 对来粤贸易的各国商人,高祖皆十分优待,不但恢复了广州的繁荣,亦创立了南汉以商税为军国用度大宗的财政格局。 对于这一点,宋神宗曾如是评论:
(南汉)内足自富,外足抗中国者,亦由笼海商得术也。
对于满载货物的船只、兴旺发达的贸易,后主自然视为利源,下令“计口以税,虽船居皆不免”,并于各城镇、圩市设镇、场、务等机构,征收名目繁多的商税。过度征敛使南汉朝廷渐渐失去了商人和土豪的信任,部分土豪甚至有避税逃亡岭北之举。 他们绝非不爱南粤之人,是后主的贪婪将他们逼上了这一步。安土重迁、热爱乡土是我南粤人自古以来的良好美德。身为粤人的皇帝,后主不但不能使南粤百姓安居于家乡,还令一些人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往岭北,可谓十分昏庸无道。更加过分的是,后主又出奇地信任宦官。中宗虽曾命宦官吴怀恩、潘崇彻等人带兵打仗,但对宦官的使用尚有节制。后主为创造完全忠于自己的官僚系统,竟肆无忌惮地以宦官代替士人担任外朝官职。当时,宦官“有为三师、三公者,但其上加‘内’字”。这批“内三师”、“内三公”掌握了实权,由士人组成的台省官员则被称为“门外人”,无权参预大政。 据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记载,后主朝的宦官人数多达二万。 这一数字虽被后世史家广泛引用,但由于出自宋帝国士人之手,颇有夸张之嫌。纵然如此,由当时宦官已经遍布官僚机构、控制了朝政来看,后主朝的宦官当为数不少。急剧膨胀的宦官队伍必然增大了宫廷开销、进一步提高了南粤百姓的税负。
就在后主不顾国家根本、肆意妄为时,一个比南唐更为强大、更为邪恶的帝国已出现在岭北。大宝三年(960),赵匡胤篡夺后周帝位,建立北宋帝国,是为宋太祖。五年(962),宋军攻灭荆南、侵占湖湘。八年(965),后蜀灭亡,巴蜀沦入宋帝国之手,遭到宋军疯狂杀掠,南唐、吴越随即对宋表示臣服。面对宋帝国侵略军的步步进逼,后主既不减轻赋税以团结人心,又不依托南岭天险布置防线,反而孟浪地屡屡在湖湘发动攻势。大宝七年(964)、八年(965),南汉军连续两次从湘南占领区出发,进攻被宋帝国占据的桂阳、江华、潭州等地。由于对敌情毫无了解,轻敌的南汉军接连被宋潭州防御使潘美击败,湘南重要据点郴州亦在宋军的反攻下失守。大宝十一年(968),南汉军进攻道州,第三次被宋军打败。 在后主的虐政下,南汉军已不再具有高祖、中宗时代的强大战斗力,因而接连战败。经过在湖湘的三次作战,后主依然未能摸清宋帝国的具体实力,宋太祖却已看透了南汉的虚弱。大宝十三年(970),宋太祖以潘美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命其率军攻灭南汉。
在此危急时刻,后主陷入了无将可用的窘境。郴州失守后,后主起用中宗朝宿将吴怀恩为桂州团练使,令其领兵镇守西江上游要地。大宝九年(966),吴怀恩在桂州监督修治战舰,因督下过严而被心怀不满的工匠杀死,后主以另一宿将潘崇彻代之。然而,潘崇彻领兵不到一年便受到后主猜忌,被剥夺了军权。 当宋帝国侵略军来攻时,南汉的情形是:
旧将多以谗构诛死,宗室翦灭殆尽,掌兵者唯宦人数辈。
中宗、后主不顾法统、屠杀诸弟,至此终于自食其果。大宝十三年(970)八月,宋军兵临贺州(今湘、粤、桂交界处)城下。后主连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决定请出潘崇彻抗击强敌。然而,潘崇彻对后主无故罢其军权一事尚耿耿于怀,以目疾推辞。无奈之下,后主只得命大将伍彦柔率军救援贺州。伍彦柔乃一不知军略的莽夫,率战舰一味冒进。潘美遂设下圈套,退兵二十里,将伍彦柔全军引诱上岸,再以伏兵攻击。混乱之中,这支南汉援军彻底溃败,“死者十七八”,伍彦柔亦被俘杀。不久后,贺州城亦告失守,时为大宝十三年(970)九月。 宋帝国侵略军在贺州大造战船,声言欲沿贺江、西江顺流东下直取广州。直到此时,潘崇彻才终于答应出山,获授内太师、马步军都统,率三万大军进屯贺江。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潘美声东击西的奸计。十月,宋军突然向西进攻,接连侵占富州(今广西昭平)、昭州(今广西平乐)、桂州(今广西桂林)。潘崇彻心灰意冷,自此避战自保。十一月,宋帝国侵略军重回贺州,向东进攻,先破开建寨,凶残地屠杀了数千人,而后又招降天险骑田岭之守军,攻破连州。十二月,侵略军逼近韶州,守将李承渥率军出战,两军战于城外莲华峰下。激战中,李承渥将战象置于阵前,每象载战士十余人,军容十分威武。然而,在侵略军弩手的密集射击下,战象兵被击溃,受惊的大象返身践踏己军,导致南汉军彻底崩溃,李承渥仅以身免,韶州城随即失守。 次年正月,英州、雄州被侵略军攻占,潘崇彻向侵略军投降。至此,粤北已完全落入了宋帝国的魔掌。
这时,后主早已大惊失色。进退失据的他听信老宫女梁鸾真之言,以其养子郭崇岳为招讨使,与大将植廷晓统兵六万驻守兴王府城外百余里的马逕,布下了南汉的最后一道防线。潘美率军于距马逕十里处下寨,以游骑频频挑战。郭崇岳系一毫无将才之人,部下兵士亦多为由韶州、英州逃归的败军,士气低落,乃立栅坚守不出。情急之下,后主竟决定抛弃南粤的河山与军民,取船十余艘,欲载金宝、嫔妃逃亡海上。对此深感愤怒的宦官乐范与卫兵千余人将船只扣留,阻止了后主的出逃计划。无计可施的后主遂作出了最无耻的决定:遣使向侵略者屈膝投降。
可是,此时的潘美仍不打算接受南汉的投降,逮捕了南汉的使者。他要将所有为南粤的自由而战的义士都屠杀干净,然后再考虑受降问题。见使者一去不回,后主十分害怕,命郭崇岳加强戒备,又令四弟祯王保兴率兵北上增援马逕守军。大宝十四年(971)二月四日,最后的决战在马逕爆发了。是日,植晓廷对胆怯的郭崇岳发表了一段悲壮的说话:
北军乘席卷之势,其锋不可当也。吾士旅虽众,然皆伤罢之余。今不驱策而前,亦坐受其毙矣!
直到今天,这段话依然掷地有声,回荡在每一位热爱南粤、保卫南粤的义士心中。伟大的南粤爱国者廷晓植说出了南粤的战斗宣言:无论岭北侵略者有多么强大,南粤都会反抗到底。就算一时难以战胜侵略军,粤人亦一定会为了自由挺身而战,绝不引颈受戮、绝不坐以待毙。决战当天,面对来攻的宋帝国侵略军,廷晓植率前军奋斗到了最后一刻,壮烈地力战而死,成为了永远的英雄。指挥后军的郭崇岳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奔回栅中固守。入夜时分,潘美命宋军乘风将火炬投向木栅。一时之间“万炬齐发”,火借风势,彻底吞噬了南汉军的工事。郭崇岳在一片混乱中被乱兵杀死,刘保兴逃归兴王府。 这样,南汉军的最后一支的有生力量,便在侵略军残酷的火攻中消失了。
败报传至兴王府,一批宦官于黄昏时分开始焚烧府库宫殿。他们天真地认为,只要把财宝烧掉,宋帝国就不会再对南粤有兴趣了。熊熊大火燃烧了整夜,后主用十余年时间修建的宫殿、聚敛的财宝纷纷化为乌有。次日,即大宝十四年(971)二月五日,宋帝国侵略军进至白田,后主穿素服、骑白马出城投降。侵略者随即进入兴王府,俘南汉祯王刘保兴以下宗室、官属九十七人。南汉的六十州、二百一十四县,全部进入宋帝国版图。经历四帝、历时54年的南汉国至此灭亡,南粤第五次落入了岭北帝国的魔掌。
此后,被俘的南汉后主君臣作为降虏一直生活在宋都汴京,受到宋帝国的“优待”。为了活命,后主恬不知耻地讨好宋帝,曾以珍珠结成种种奇异形状“进献”,颇得宋太祖欢心。公元976年,宋太祖在消灭南唐后死去。978年,吴越“纳土归宋”。979年,宋太宗将屠刀指向十国仅存的硕果、三晋之地的北汉。在进攻北汉前,宋太宗大宴群臣,后主亦在坐。宴会上,后主无耻地向宋太宗说:
朝廷武灵及远,四方僭窃之主,今日尽在坐中。旦夕平太原,刘继元(北汉末帝)又至。臣率先来朝,愿得执梃,为诸国降王长。
南汉高祖的子孙,就这样谄媚地拜倒在宋帝国皇帝的脚下。岭北帝国对于南粤的侮辱、南汉后主本人的无耻,皆令人愤怒、悲叹。后主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公元980年,他离奇地暴死于汴京,很有可能系中毒身亡,时年39岁。 这一故事告诉我们,岭北帝国无论戴着怎样的面具,其阴毒、残暴都是不会改变的。宋帝国号称宽仁,实为东亚诸邦的死敌。宋灭南汉,制造了开建寨大屠杀;灭南唐,制造了江州屠城;灭后蜀,制造了成都大屠杀;灭北汉,又火烧太原城……南粤与东亚各邦如要争取自由,便必须丢弃一切幻想,同大一统帝国抗争到底。
南汉这一以“月季花王朝”之名声震世界的王朝灭亡了。做为海洋贸易的产物,南汉中宗、后主的失德并不影响这一王朝在对外贸易方面的伟大成就,更不会抹杀高祖、中宗为南粤自由而战的历史功绩。来自阿拉伯或波斯的南汉皇室能够完全粤化、建立南粤本土王朝,无疑说明了我南粤社会的坚韧。南汉国在历史上的存在,即已表明了南粤的伟大。它浓厚的海洋精神则更是鞭策着一代代粤人继续向海洋前进,把南粤的种子撒向五洲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