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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为何要对宗教信徒强行“夺舍”?
作者:新高地
在当代中国政治语境中,“宗教中国化”被官方表述为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关键路径,正如提供的文章所述,北京通过“四个着力”——爱国主义教育、宗教思想建设、传统文化展示和公益慈善行动——来推进这一进程。然而,从更批判性的视角审视,这一政策往往被解读为一种“夺舍”式的干预,即中国共产党(CCP)试图通过国家机器“占有”或重塑宗教信徒的信仰空间,以维护政权稳定。这种比喻源于科幻或民间传说中的灵魂占有概念,这里用来描述当局对宗教领域的渗透和控制。
为什么习近平领导下的中共要采取这种强行干预?根本原因在于,中共传统上依赖的马列主义共产主义信仰已在国人中逐渐式微,甚至被部分民众和国际社会视为一种脱离现实的“意识形态遗迹”或“邪教式教条”。与此相对,面对社会转型、经济压力和政治不满,国人对宗教信仰的需求日益增大,这构成了对政权潜在的挑战。本文将基于“动摇国家政权根基的四种力量”理论(即宗教信仰、政治党派包括政府、资本和舆论)进行分析,探讨这一现象,并结合中国主要宗教信徒人数的估计数据,揭示控制宗教的深层逻辑。这些力量中任何一种失控,都可能导致政权面临灭亡的风险,而中共的应对策略往往体现为独裁统治下的产物:通过“姓党”化来确保忠诚。
共产主义信仰的崩塌与宗教需求的崛起
自1949年建政以来,中共一直将马列主义作为官方意识形态的核心,但近年来,这一信仰体系在民众中的影响力显著衰弱。国际观察家指出,市场经济改革、腐败丑闻和疫情管理失误等因素,让许多中国人对“共产主义理想”产生怀疑,甚至视其为一种强制灌输的“邪教”——强调集体服从、领袖崇拜,却忽略个人自由和精神慰藉。
根据Pew Research Center的调查,中国许多成年人参与宗教实践(如祖先崇拜或寺庙祈福),但仅有少数正式认同宗教身份,这反映出官方意识形态的空洞化。与此相对,面对社会焦虑(如城乡差距、老龄化和社会不公),宗教成为民众寻求精神寄托的替代品。文章中提到的“去中国化”倾向和境外渗透,正是当局对这一趋势的担忧体现:如果宗教不受控制,它可能成为反体制力量的温床,导致政权根基动摇。尽管中共党员人数已超过1亿(截至2024年12月31日为10027.1万名),但这一数字在14亿人口中占比不足7%,且党员身份往往更多源于实用主义而非真挚信仰,这进一步凸显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式微。
具体到信徒人数,中国宗教景观复杂,官方数据往往低估实际规模,因为许多人私下实践而不公开承认。根据可靠来源的估计(包括美国国务院、Pew Research、World Population Review和CIA World Factbook等,到2025年左右的数据):
佛教徒:官方估计约2.54亿(占人口约18%),但非官方数据更高,如一些报告称达4.7亿(2023年数据)。佛教在中国根深蒂固,常与民间习俗融合,是最大宗教群体。
道教徒:官方宗教人员约4万,但信徒估计在4000万至1亿之间,许多人将道教与儒家或民间信仰混杂,实际参与者可能更多。
基督教徒:官方数字约4400万(3800万新教徒、600万天主教徒),但独立学者预测到2025年将达1.6亿以上,甚至2030年超过2.47亿。地下教会和家庭聚会推动了这一增长。
伊斯兰教徒:官方和国际估计约2500万(占人口约1.8%),主要包括维吾尔族、回族等10个穆斯林民族群体,分布在新疆等地。尽管有镇压事件(如拘留营),这一群体仍保持显著规模。
法轮功修炼者:自1999年被禁以来,无官方数据。历史高峰期(1990年代末)估计7000万,但镇压后转为地下,当前估计在1000万左右,主要通过海外网络传播。
其他教派:包括民间信仰(祖先崇拜和地方神灵崇拜),估计达数亿(约4亿),常与佛教和道教重叠;儒教作为文化影响而非严格宗教,影响广泛但无固定信徒数;少数宗教如犹太教、印度教或锡克教等,信徒数万至数十万,规模较小。总体上,中国有超过3.5亿宗教信徒,但许多人持混合信仰。
这些数字显示,宗教信徒总数可能超过5亿,远超官方认可的“无神论”主流,也远超中共党员人数。这股力量的壮大,直接挑战了中共的意识形态垄断,促使当局通过“中国化”来“夺舍”——即强制融入社会主义元素,以防其成为独立于党的精神权威。
以“四种力量”理论分析中共的控制策略
“动摇国家政权根基的四种力量”理论认为,任何专制政权都依赖对宗教信仰、政治党派、资本和舆论的严密掌控。一旦其中一种失控,政权就面临崩盘风险。中共的宗教政策,正是这一理论的实践体现,通过“姓党”化来确保所有力量服务于党的利益。这种策略是独裁统治的典型产物,强调统一而非多元,导致社会张力积累。下面分别举例分析:
1、宗教信仰力量:宗教能凝聚人心,提供超越世俗的道德框架,如果失控,可能演变为社会运动(如历史上的太平天国起义)。中共通过“宗教姓党”来防范:如文章所述的“四进”活动(国旗、宪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传统文化进宗教场所),本质上是将党的符号强行注入宗教空间,迫使信徒在政治上“形成正向共识”。例如,对佛教和道教的“中国化”阐释,要求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释教义,剥离任何“境外影响”。对基督教,官方三自教会(自治、自养、自传)取代地下教会,确保牧师效忠党而非梵蒂冈。伊斯兰教在新疆面临“再教育营”,旨在“中国化”其实践。法轮功则被彻底妖魔化,视为“邪教”而禁止,因为其“真善忍”理念直接挑战党的权威。如果宗教失控,如信徒大规模抗议(如新疆或西藏事件),它可能动摇政权根基。
2、政治党派力量(包括政府):这一力量的核心是党的垄断,禁止任何竞争性组织。宗教被视为潜在“党派”,故中共严格“禁止党员信教”,视之为思想污染。例如,党员若公开信教,可能被开除党籍,这确保政府官僚层保持无神论忠诚。文章中强调的“强化爱国主义教育”和“自觉接受党的领导”,就是将宗教人士转化为党的外围力量,避免他们形成独立政治势力。如果这一力量失控,如宗教领袖公开批评政府,政权将面临内部分裂。
3、资本力量:经济资源能放大其他力量的影响,中共通过“企业资本姓党”来控制:要求民营企业设立党支部,确保资金流向符合党利益。在宗教领域,这体现为限制境外捐款(如基督教会的外国资金),并鼓励“公益慈善行动”如“斋月善行”或“光盐行动”,但必须在党的指导下进行,避免宗教组织积累独立财富。如果资本失控,如富豪资助反体制宗教团体(如海外法轮功媒体),它可能资助颠覆活动,导致政权经济基础崩塌。这也是习近平强力推行国进民退、不断打压民企的原因。
4、舆论力量:媒体和网络是塑造叙事的战场,中共通过“媒体姓党”和控制民众言论自由来主导话语权。宗教相关信息被严格审查,例如,禁止传播“逆本土化”内容,强制正面报道如北京的“宗教和谐”。社交平台(如微信)监控宗教讨论,删除敏感话题如法轮功迫害或新疆伊斯兰教镇压。如果舆论失控,如宗教信徒通过网络组织维权(如基督教徒抗议拆十字架),它可能引发全国性抗议浪潮,类似于2019年香港运动的放大效应。
这些例子显示,中共的“四个着力”并非单纯的文化融合,而是系统性“夺舍”,旨在将宗教转化为党的工具。独裁统治下,这种控制虽短期维持稳定,但长期可能适得其反:压制需求只会让地下信仰更顽强,积累不满。
非法管控与自由的挑战
信仰自由是宪法赋予给人民的基本权力,习近平肆意剥夺人民的信仰自由其本身就是违法行为。
习近平对宗教的“夺舍”式干预,源于对政权生存的焦虑——共产主义信仰崩塌,而宗教崛起填补了真空。但从长远看,习近平这种非法之举更会加剧社会分裂。真正的宗教中国化,应尊重信仰自由,而非强制“姓党”。否则,四种力量的失衡,将使政权面临更大风险。国际社会应关注这一动态,,以便保障中国宗教信徒的合法权益。
(文章仅代表作者的观点和立场 转自 新高地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