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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美国大选暴漏了美国共和党和保守主义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根本是什么?正如美国当代著名保守主义者(Paul Michael Weyrich,1942-2008年)所强调的那样:“大部分保守主义者缺乏一种内在的信仰体系。”这种缺乏致使以保守主义著称的共和党不断地陷入到妥协、中立、不疼不痒的漩涡之中,无力扭转美国政坛不断左转的趋势。

今日美国共和党和所谓的保守主义人士,不断地利用基督教和基督徒搞政治活动,但对于基督教尤其是清教徒的传统却从未深入!要使美国保守主义真正恢复活力,发挥作用,必须使美国保守主义者明白自己到底保守什么!毫无疑问,美国保守主义要保守的是基督教的传统价值和文明秩序,而这种传统价值是与上帝的律法直接相连的。

英美保守主义致力于保守的就是基督教传统价值和文明秩序,这种传统价值和文明秩序是以清教徒神学为根基和北京的。清教徒神学所强调的“永生”绝不是静止性的地位,甚至也不局限于神秘性的经历,而是在日常平凡的生活中经历上帝的恩典,遵守上帝的约法,承担自己的“天职”,参与上帝的工作,成为有意义的新秩序的缔造者,使我们个人的灵魂秩序与社会的公共秩序从无序、失序、乱序转向有序、复序、良序。

沃格林强调,在对历史和秩序的研究上,不管我们取材何等广泛:“历史哲学家不能抛弃作为立场和标准的西方中心论,因为他拿不出另外的东西取而代之。人不管在哪里生活,都会创造历史,但历史的哲学却一直是一套西方的符号体系。秩序和历史的哲学是一套西方的符号体系,因为西方社会已经通过基督教而接受了它的历史形式。”

这种西方历史形式的符号体系所表达的即使基督教世界观和文明论,本身具有超越性和普世性,我们不可因为这种秩序的真理出现在西方历史中就断然豆丁。正如沃格林所强调的那样,我们必须承认,这种“上帝之下的生存秩序,其实是具有普遍性的人类秩序。”

我们绝不可因为这种秩序首先在西方出现并且有了成熟的形式,就予以拒绝,种种因为基督教世界观与文明论在西方出现就予以排斥的做法乃是及其愚昧和狭窄的。这种生存秩序既包括个人生存的秩序,也包括社会生存的秩序。其中所强调的上帝的主权和个人的人权作为来自上帝的启示具有神圣的超验性和普世性。

深入而言,此处我们凸显的既不是“中华文明”,也不是“西方文明”,而是超越中西方之争、注重上帝的真理和秩序的“天国文明”、“神定秩序”。与上帝所启示的真理和秩序相比,不管是“中华文明”,还是“西方文明”,都处于不断调整和接近的过程之中,本身都不是绝对的,但毫无译文,与“中华文明”相比,“西方文明”更具有来自上帝的基督教的真光,这是我们应当以珍惜和感恩之心而领受的。

在这种秩序中,我们始终强调上帝的律法的三大功用:

(1)规范性——这种规范性用以确立并维护受造界的基本秩序:“人当以训诲和法度为标准。他们所说的,若不与此相符,必不得见晨光”(赛8:20)。没有这种来自上帝的律法的规范性,我们在道德与价值标准上就会随时陷入无法无天的境地。在雅和博经学中,我们不仅强调上帝的律法对于基督徒个人生活的规范性功用,进一步强调上帝的律法作为本性法、高级法所具有的对于整个人类社会都有效、都适用的普世性的功用。英美保守主义者强调自然法和普世价值,这种强调若不是回归到对于上帝所特别启示的律法的强调,最终就会流于空泛,甚至变得苍白乏力。

(2)教导性——这种教导性用以教导上帝的子民明白上帝的旨意,“耶和华对摩西说:你上山到我这里来,住在这里,我要将石版并我所写的律法和诫命赐给你,使你可以教训百姓”(申24:12)。没有这种来自上帝的律法的教导性,我们在认知上就会随时陷入空虚混沌的状态。在雅和博经学中,我们突出耶稣基督所吩咐的大使命本身就是教育性的使命,而教育的核心内容则是教导上帝的律法,通过教导人遵行上帝的律法而塑造个人的品格与社会的秩序。英美保守主义之所以很难有明确的界定,很难有完整的体系,就是要因为有些人故意回避基督教,尤其是回避上帝所启示的律法,最终所导致的就是缺乏具体的内容和界定,无法作为一个真理体系而发挥强大的教育性的功用。清教徒神学正好可以弥补、防范英美保守主义这种在界定和内容上的模糊性。

(3)成全性——这种成全性指向上帝赐给我们律法是为了使我们“得福”:“我今日将他的律例诫命晓谕你,你要遵守,使你和你的子孙可以得福,并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上帝所赐的地上得以长久”(申4:40),就是得享上帝赐给我们的“荣耀尊贵为冠冕”(诗8:5)。英美保守主义的导向就是保守基督教传统,绝不是仅仅是在经济或军事上捍卫英美的强大。一旦背离基督教传统,尤其是背离以清教徒神学为代表的基督教正统神学对上帝的律法的强调,所谓的英美保守主义就会丧失内核,成为人人都可扯来利用的遮羞布。

因此,我们所提倡的清教徒神学与英美保守主义的结合,绝不是放弃清教徒神学的真理体系去迁就英美保守主义的主张,而是时时以清教徒神学的明确教训保守英美保守主义本身,使其能够始终以捍卫基督教传统与文明为目的,而不是走向泛泛的保守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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