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首都烏蘭巴托,成吉思汗紀念館雕像。 圖片來源:Gunter Fischer/Education Images/Universal Images Group via Getty Images
今天的内蒙古鄂尔多斯有一座成吉思汗陵,然而,这座陵墓只是成吉思汗的衣冠冢;遗体入葬何处,至今仍是秘密。围绕这位一代天骄的秘密,还有死因。据「元史」记载,成吉思汗「秋七月壬午,不豫。己丑,崩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但未有详细记载其病情。近日,有研究认为,成吉思汗有可能死于腺鼠疫(Bubonic Plague)。
过去,学者及坊间对成吉思汗之死有诸多推测,如堕马、中毒箭,到西夏王妃咬断生殖器都有。澳洲福林德斯大学古病理学家Francesco Galassi医生就此接受科学新闻网站Live Science电邮访问,他认为,上述推断都不是成吉思汗的真正死因,并指大中华地区自古有把帝王之死揉合虚构故事的特色。「与众不同的人,配上与众不同的死法,总引人入胜。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这些传说。」
与Galassi合着研究、澳洲阿德雷得大学的人类生物学研究员尤文鹏亦指:「成吉思汗去世时,仍牢牢掌握权力,受下属钦敬,得到从仆精心照顾。所以他极不可能遭政治暗杀或中毒。」研究人员翻查明代人所载的「元史」,认为史书表明,公元1227年8月18至25日,成吉思汗投入攻打西夏的战役,期间发烧不适,并在病发第八日身亡。以往虽有研究指成吉思汗死于伤寒,但Galassi及其研究团队强调,史书并无提及腹痛、呕吐等典型伤寒症状。
除了成吉思汗本人的相关记载,团队同时查找当时的蒙古大军与敌人会患上什么疾病,并结合现代医学对传染病发病时间的知识,判断成吉思汗可能染上腺鼠疫。另一位研究合著者、古病理学家Maciej Henneberg 指出,团队发现成吉思汗的症状,与当时流行的腺鼠疫症状相似。尽管如此,科学家们承认这项研究有局限。由于仍然未知埋葬成吉思汗的真正地点,团队无法直接研究其遗体。Galassi 则表示:「即使我们的研究有局限,未能绝对确定他的死因,但我们提出的临床情况,比其他牵强假设更贴近现实、符合历史。」
传染病不长眼,强如横扫欧亚,建立庞大帝国的成吉思汗,也有可能在人生巅峰之际一命呜呼。Galassi 讲述研究契机时便指,今天的疫情大流行,促使人们回顾古代流行病。合着研究的人类学、生物考古学家Elena Varotto 亦称:「最近的大流行再一次表明,国家领袖也会染上传染病。拥有权力的人,一样无法免受传染病等自然事件的影响。而成吉思汗之死,或是疾病如何影响领袖、改变历史进程的经典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