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偶尔都有想过 ,如果它们再来叫我俯首去认罪,我想我一定就低头了,能让我屈服的条件其实只有一个,给我几个馒头吧 ,让我饱吃一顿就可以了..
固执的理想信念在日复一日的饥寒交迫中
真正有几人能坚守?
坚决的意志可以经受住肉体的严刑拷打,可是却难受来自饥饿的惩罚。
日复一日饥寒交迫的折磨处罚中,昏沉沉的脑海中灌注的是一切可以吃的食物,至于别的再也引不起一点兴趣去关注!
本能的羞辱让我至今想来,感觉都是一种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辱之又奈何。
只有经历过了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吧。
原来还有一种煎熬人的刑罚是总让你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逆着冷风在那里苦站熬。
看到有人站着就那么晕过去了,看到有人哭着喊着了,还看到有人跪下在求饶…
很感念我身边的这位兄弟
记得那天早上开餐时,在定量只有一个馒头也难以饱的情况下,趁人不备偷偷撕下了小半个馒头扔给面壁而站的我,虽然于饥饿感无一点感觉,但感念却让我至今留存在心底..
熬过了那有生之年感觉最饥饿寒冷的半个月,不久我们就分别被下放到了不同的监区,那时间,已是2020年元月初了,作为新投犯下放是依旧要被严管两个月的,而我的患难兄弟袁奉初,更加不幸被发配到了管教最严的那一个监区,余刑不到一年的他却被关押到了最多关押重犯的地方,这会是什么结果?
二零二零年的元月中,一直就都是阴雨连绵的冷天气,每个早中晚两三千名穿着雨衣的囚犯们,浩浩荡荡的来去就如滔浪,滔浪中几个显然没有雨衣的囚犯就那样或抱头随流在人潮中,留意去看时其中还有一个沉默寡言一脸冷漠的我,御寒的棉衣早几天就淋湿了,但是感觉实在冷,也没有什么人会关注的.
凄风冷雨每一天都在下,早上出工沐雨在滚滚囚潮中,我看到二三十米外马路边,跌跌撞撞的走着一个人,头戴封住了口的黑头盔 脚镣手铐都在位,身后紧随着两个穿着雨衣的同监犯,不时呵斥着推搡强行前面的人,可是带着手铐脚镣的不便,前面的人蹒跚着不时又跌倒,
匆匆远扫过几眼中 ,只是不知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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