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盧永山／綜合報導〕在美國紐約交易所上市的中國線上教育機構「跟誰學」，日前再遭加拿大放空機構灰熊研究院（Grizzly Research）放空，質疑該公司有現金流造假、費用虛報、教師資格造假等問題。這是灰熊研究院第３次放空「跟誰學」，也是2020年5月以來「跟誰學」第16次遭到放空，可能創下世界紀錄。

灰熊研究院４月８日發布《德勤無法簽署「跟誰學」年度審計的7個原因》報告，以現金流造假、費用虛報、教師資格造假等７大理由，判斷德勤會計師事務所無法在原定的4月30日簽署跟誰學的年度審計報告。

對此，「跟誰學」4月9日發布聲明，堅決否認灰熊研究院的指控，但當日「跟誰學」股價重挫8.8%至27.16美元，市值僅剩69.1億美元；跟今年1月27日股價創下142.7美元最高收盤紀錄，市值達363.3億美元相比，「跟誰學」股價已重挫81%，市值蒸發約294.2億美元（新台幣8385億元）。

從去年5月以來迄今僅1年時間，「跟誰學」累計已被渾水公司、香櫞研究、灰熊研究院等機構放空16次，主要因為「跟誰學」的財報「好得不真實」。

「跟誰學」是在2019年６月赴美上市，根據該公司發布的2019年財報中顯示，全年營收21.15億元人民幣（以下同）；稅後淨利潤2.27億元，年增1053.3%。但「跟誰學」在今年３月公布的2020年財報顯示，2020年全年淨損達到13.9億元，為上市以來首見虧損，該公司聲稱，虧損主要是由營銷費用加大所致。

這次在灰熊研究院列出的7大理由中，首當其衝的是質疑「跟誰學」費用造假。報告指出，「跟誰學」曾表示，營銷費用僅為每位學生450元，比業內平均水準的一半還要低。「跟誰學」董事長陳向東甚至在2020年6月受訪時表示，因為放空機構的頻繁做空，「跟誰學」省下了5億元的宣傳費用。

但根據「跟誰學」2020年財報，當年的銷售費用高達58.２億元，佔總費用的81.7%，相較2019年的10億，同比增幅高達458.7%。

灰熊研究院在報告中還提及「跟誰學」教師資格造假的問題。今年3月，「跟誰學」旗下高途課堂再次被網友爆料，教師資格證有疑似造假問題。儘管「跟誰學」第一時間回應，但關於師資問題仍存在諸多疑點有待澄清。

此外，灰熊研究院還對「跟誰學」長期金融資產的現金流進行了盤點，稱其回報率低得驚人，有刷單、財務造假、關聯方交易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