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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21岁高中毕业的青岛市政协常务副主席廖弼臣的女儿,知青廖晓东下乡来到诸城县,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贫穷山区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廖晓东亲生父母是在南方没有结束的内战中挂掉的,之前,他们把女儿托付给战友,说:“我和孩子他爸都是跟毛主席走过长征的人,我希望她长大后永远跟着领袖毛泽东,孩子的名字,就叫晓东吧。”
这就是廖晓东名字的由来。
下乡后,在忆苦思甜大会上,村支委、民兵连长卢照东痛诉革命家史:
“俺家三辈讨饭,三辈没媳妇,三辈孩子没有娘——爷爷捡了俺爸爸,俺爸爸又捡了俺,俺这都三十多岁了至今还是光棍。……多亏毛主席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俺这才革命造反当上干部……。”
21岁的廖晓东被彻底震撼了,她当即表决心: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走彻底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道路,为了不让贫下中农打光棍,她坚决要嫁给卢兆东。
1974年2月8日,青岛下乡到诸城县的青岛女知青廖晓东因急性肝炎去世,年仅27岁。留下来4岁的儿子和6个月的小女儿,还有那重新沦为光棍的贫下中农丈夫。
1974年12月共青团山东省委发出《向廖晓东同志学习走与工农结合的道路》。山东《大众日报》发表长篇通讯《火红的青春》,报导她的“先进事迹”,诸城县团市委开展了“向廖晓东同志学习”活动,小学语文课本也将其选为教材。
一切看上去很完美,有地位地方高干女儿下嫁给最穷的普通农民,够革命。
可是真相是什么?真相是那好吃懒做、目不识丁的丈夫,仅仅是把廖晓东当成了泄欲工具,经常把她关在家里打得浑身青紫,最终得了肝炎……,27岁的年轻生命,终于走完了6年“与贫下中农彻底结合”之路。是条绝路。
当下的中国,随著经济的垮掉,失业人口的暴增,返乡拦路抢劫、做当代山大王、把日子过成诗的人如潮,中国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族群性智障含猪量也急剧飙升。于是,知青嫁给贫穷农民的野蛮故事又被宣传部门翻了出来。
稍稍具有来自本性法的良知,我们就应该知道,贫穷是一种古老的罪恶,应该被尽可能压缩,应该被合理救济而使得人性有所依归。但是,简单粗暴的扶贫可以激进问题吗?或者说,贫穷是可以被消灭的吗?
其实,尽可能压缩贫穷只有一个办法:缩小政府规模,扩大商业自由,开放市场,繁荣社会经济,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参与经济。
就人类现实处境来说,如果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所不同的贫穷或富贵,仅仅是自然竞争情况下的选择,人与人的差异性,并非不平等,富人的富裕并不来自伤害穷人,穷人的贫穷也非富人的罪过。既然上帝造人而人人不同,社会、市场就会把这种不同,通过现实条件的差异表现出来。
穷人也不是通过扶贫的办法就能解决的。婚姻作为人类繁衍和道德的基础,更不能拿来做经济平等的交易。混淆婚姻、道德与经济处境的边界,无疑是低智商群体的一出悲剧。
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农村,可是真正让我摆脱农民处境的,既不是扶贫,也不是我在农村等着娶到廖晓东这样的老婆,而是90年代后逐渐繁荣的经济,虽然这种经济也只是处在极权管制下的经济,但只是对我这种赤贫出身的人,提供了一种改变命运的可能性。
不论是习近平的精准扶贫,还是廖晓东的嫁给农民,只要试图把农民固定在土地上,不许他们自由流动,这本身就是蓄奴,也不可能解决农民的悲惨处境。
胡耀邦曾经号召“青年人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开发边疆,建设边疆,到那里安家落户。”可见,胡耀邦也是知青运动早期倡导人,所以我说这个反人类集团中的名角,都拉去挂路灯,没有冤枉的。
上山下乡的浩劫全面展开是文革暴力展开后的68年,城里聚集太多拍婆子和被拍的革命小将,太祖老人家显然睡不踏实,于是把这帮狼崽子流放农村,安全。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文章引述了毛泽东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随即开展了全国范围大规模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活动——1968年当年在校的初中和高中生(1966、1967、1968年三届学生,后来被称为“老三届”),几乎全部前往农村。文革中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总人数达到1600多万人,共有十分之一的城市人口来到了乡村。这是人类史上罕见的反文明倒行逆施。
十分之一的城市人口没有给中国农村带来文明,使得中国农民部分摆脱贫穷的恰恰是洋人带来的经纪繁荣。
当代文明国家的移民问题和中国扶贫问题有相同之处:那就是对人与人平等的看法相近。把人与人改善自身处境当成一种权利,而不是现实。
丧家在泰国的有个网友发了这么一条帖子:
我和很多反贼不一样,我是支持发达国家接收非法移民的,并且我终生都会持这个观点,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国籍而改变。我坚信,非法移民本身就是财富,他们往往都是年轻力壮的廉价劳动力,就象别人家辛勤种的果树,果子成熟了却自己落到你家院里一样棒。非移带来的治安卫生信仰危机只是行政操作不当而已。
泰国的廖晓东发的这个帖子有几个智障问题需要了解一下:
1、发达国家有没有接受非法移民的道德义务?
2、既然是非法的,那么接受国还如何延续法律的统一性、有效性、平等性及神圣性。
3、你本人愿意接受穷人和非法移民,是你本人的事情,如何逼迫别人这么做?无疑,廖晓东嫁给最穷最穷的人,是道德高尚的行为,但是她个人悲剧证明这种道德追求没什么卵用。廖晓东也更无权要求别人向她一样,她的人生经历也告诉人们,不该这么做。
4、年轻力壮的劳动力就一定是财富吗?人类历史证明,很多时候这类人更有可能是祸害,比如卢旺达大屠杀和发生在世界各地的暴力悲剧,一定不是身体孱弱的人干的。关键问题在于,劳动并不产生财富,产生财富的是文明的社会环境、个人的道德情操、自由的市场交易、神圣的法律秩序。
5、就人类传统道德来说,隔壁家成熟的果子掉进你家院子,你取来吃,也是不道德和不正当的。
6、既然知道“非法移民带来的治安卫生信仰危机”说明这个二极管B型人也还没有智障到缺少基本思考能力。不过他把这种事情归结为行政操作不当,这是个社会主义奇才啊,幻想政府万能。
小到一个国家的穷富之间差异,大到非法移民问题,道理上其实都差不多。人类有限的能力并不难解决贫穷的古老罪恶。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和中国运动式解决贫富差距还有不同的地方在于,非法移民会颠覆一个国家的文明秩序。在亨廷顿看来,文明应该以民族国家为单位,如果你不认同美国的新教文化你可以待在原来的国家。
要增强美国的国家凝聚力仅仅保持政治方面的认同还是不够的,还要保持新移民对于美国新教文化的认同。亨廷顿强调,任何移民进入美国,不仅意味着接受美国的政治建制,而且意味着要接受美国的新教文化。
历史学家罗杰斯·霍林斯沃思说:“在研究美国的政治变化时,应当记住的最重要事实就是,美国是一个定居者社会的产物。”最初的英格兰定居者的生活方式“发展成一整个社会”,而且“引出了居主导地位的政治文化、政治体制、语言、工作和居住模式以及许多的习俗,后来的移民都必须适应它们”。
永远不要天真的以为,自由、民主、繁荣的社会是人类主流,其实那只是个例外,人类在大多时期是受着经常性的革命、暴力、战争、瘟疫、死亡的蹂躏,摆脱这一经常性蹂躏的仅仅是英语文化圈,且能不能维持下去,还是未知数。
其实,不论青岛的廖晓东,还是丧家在泰国的廖晓东,都是社会主义者,尽管他声称自己是右翼。社会主义者的一大特点就是“无产阶级没有祖国,”国境线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一个国家的法律和秩序,也无关紧要。是不是要尊重神圣的财产权,这些二极管B型人会问:什么是财产权?
不论是廖晓东的悲剧,还是泰国这个社会主义专家的脑袋问题,本质上都是对平等理解带来的问题。人没有能力抹平彼此之间的不平等,只能在尽可能保证现有条件下,努力改善人的处境。而在人的处境改善之前,已经做出文明标杆的国家,秩序需要保存,边界需要安全,穷人需要努力敬虔。
我们不能在人间创造天堂,尽管我们可以在人间创造一个地狱。在现有状况下能保守自由,使得一些文明能像火炬一样照亮前行的道路,而不是让平等的激情变成吞噬人类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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