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中国的水污染和生活饮用水水质问题

北明按：友人王维洛把此文发直接发给我了，多年前我采访过这位杰出的、在德国供职的水利和生态环境专家，谈过“国在河破，中国生存环境崩溃”的现实（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VpuPlMXcQ4 ），他怀念那次畅所欲言的经验。这次此文写得翔实，事实数据化了。他发现的事实是，“ 中国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18%。中国新发癌症病例占世界的23.7%；中国癌症死亡病例占世界的30.1%。中国癌症发病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癌症死亡率更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20年前（2002），郑义截稿《中国之毁灭·中国生态崩溃紧急报告》一书，全面描述中国生态（森林、河流、土壤、空气、近海……）严重污染状况，时朱镕基任国家总理，书稿传到中央政治局，人手一册，后来不见治理。12年前（2010）我完成一篇调查报告，《中国冥路·中国每年非常死亡480万》，这个数字是保守估算，主要原因是生态环境污染导致的。此文写完发了没有下文，我狗熊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忙别的去了。如今20年过去，王维洛先生一番调查：中国情况没有好转，而且“中国癌症死亡病例的增加，而全球其他国家的癌症死亡病例在减少！”这是何等状况！中国经济腾飞？中国生活水平好转？中国人幸福？国家强盛？中国可持续发展？说破天，人口死亡率是个硬指标，社会主义再好，癌症发病率和死亡率说明一切！过去中国有“内参”供官僚们了解实情，现在中国国家领导人有渠道了解自己治理的真实情况吗？中国前所未有的文字狱枪毙了所有的真实调查与思考，研究中国问题的专家们只好在海外写出一篇篇报告，发表在大大墙之外，然后淹没在各种肤浅的诅咒与谩骂声中——无论骂什么骂谁，其实都无关痛痒，中国已经病入膏肓。我推荐此文给海内外汉语读者，在惦记着去越来越少的地界看美丽风光的时候，别忘了仔细看看你自己周围的生存环境。

———————- 

昆明青年举牌反污染(图片来源：胡佳推特) 

图2：洛阳一条被污染的河流，图片来源：网路截屏

图3：淮河流域水环境与消化道肿瘤死亡图集，图片来源：如图所示 

一、中国癌症发病率、死亡率与环境污染

2020年中国全面实现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一个令中共领导欢欣鼓舞的消息。这个消息，习近平是报了一遍又一遍，这是他主政以来唯一拿的出来的“功绩”。

但是在中共严格管控下的媒体也不时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2020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中国癌症年报出炉！惨不惨？自己看……》的文章。文章写道：根据《中国癌症年报》，2018年全球新增1800万癌症病例和960万癌症死亡病例，其中中国新增病例数380.4万例，死亡病例数229.6万例。

按世界人口79亿、中国人口14.1178亿计算，中国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18%。

全球新增1800万癌症病例，中国新增病例数380.4万，中国占21%；

全球癌症死亡病例960万，中国死亡病例数229.6万，中国占24%。

中国癌症发病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癌症死亡率更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全球新增癌症病例1800万，癌症死亡病例960万，两者比例是100：53.3；

中国新增癌症病例380.4万，死亡病例数229.6万，两者比例是100：60.4。

在中国不幸得了癌症，离死亡更近。

《人民日报》的文章指出，在中国平均每分钟就有7个人得癌症，每分钟就有将近5人死于癌症。报道最后指出，中国十大致癌因素中，环境污染是癌症发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

这个总结很重要，这里再重复一遍：中国十大致癌因素中，环境污染是癌症发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

另外还有一组数据，是2020年年底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发布的2020年全球最新癌症负担数据。预估了全球185个国家36种癌症类型的最新发病率、死亡率情况，以及癌症发展趋势。

2020年全球新发癌症病例1929万，全球癌症死亡病例996万；

2020年中国新发癌症病例457万，中国癌症死亡病例300万。

中国新发癌症病例占世界的23.7%；

中国癌症死亡病例占世界的30.1%。

全球新发癌症病与癌症死亡病例的比例是100：51.6；

中国新发癌症病与癌症死亡病例的比例是100：65.6。

这组数据也证实了前一组数据中得出的结论：在中国不幸得了癌症，离死亡更近。

忽略两组数据定义、范围等等细小的差别，对比两组数字，可以发现全球和中国两个不同的发展趋势：

2018年全球新增癌症病例1800万，2020年新增癌症病例1929万，2020年比2018年多129万例；

2018年中国新增癌症病例380.4万，2020年新增癌症病例457万，2020年比2018年多76.6万例。

全球2020年比2018年多出的新增癌症病例129万，其中76.6万在中国！

全球2018年癌症死亡病例960万，2020年癌症死亡病例996万，2020年比2018年多36万例；

中国2018年癌症死亡病例229.6万，2020年癌症死亡病例300万，2020年比2018年多70.4万例。

全球2020年比2018年多出的癌症死亡病例36万，而中国同期多出的癌症死亡病例达70.4万例！中国癌症死亡病例的增加，而全球其他国家的癌症死亡病例在减少！

最近几年，“中国癌症发病率全球第一！”“中国的癌症死亡率排名世界第一！”这样的消息在网路上广为流传。由于高额的治疗费用，外加病人在医院住院时需要支付给护理人员的护理费，一个癌症病人足可摧毁一个家庭甚至几个家庭的正常生活。有人形容说，一个人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收入勉强可以购买一座体面住房的70年使用权。一人得了癌症，需要把住房变卖来支付治疗费用，最终一辈子白干，命没了，房子也没了。谈癌色变，已经成为中国社会的常态。

2019年一位朋友的母亲被检查出癌症晚期，治还是不治这是一个艰难的决策。一个月病人自己承担的费用高达几万元，三个子女决定倾家荡产也要给母亲治。最后是母亲自己决定放弃治疗。一个多月后离世。笔者上山下乡时关系紧密的九位杭州知青，其中四位得了癌症，有三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笔者上山下乡时在富锦的三位朋友，两位已经因癌症去世。这样的故事在小康社会的中国很多很多。

中国淮河流域是中国癌症村分布最为密集的地区。署名为“徐超–环保研究员”的新浪微博用户表示，中国数十“癌症村”中，64个由水污染导致，排名第一。国内网路上更是出现了

《疾控中心证实癌症高发与水污染直接相关》、

《在中国，90%的癌症，是水污染引起的！》、

《你听说过水污染会导致癌症吗？不是危言耸听，真的有根据》、

《无处不在的水污染和癌症》、

《癌症与水污染有什么关系呢？》、

《证实癌症与水污染相关又该怎么办》、

《癌症村接连曝光矛头直指水污染深度报告》、

《证实癌症与水污染相关后又该怎么办？》、

《中国水污染之“痛”，每年损失2400亿元》、

《水污染持续恶化中国多发“癌症村”，每年损失2400亿元》、

《中国涉水污染癌症村》、

《全国多个癌症村接连曝光矛头直指水污染》、

《水污染之化学物质对人体伤害》、

《水污染与癌症》、

《水污染等于什么？癌症！》、

《中国癌症村：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有没有你的家乡？》、

《在水污染的村庄，他们希望下一代走得越远越好》、

《中国承认污染严重出现癌症村》等等这样的文章。

张荣艳、王爱苹、唐风军发表了《我国水污染与居民健康的灰色关联度分析——基于我国肿瘤登记地区的数据》的论文，指出：

中国居民癌症发病及死亡率与水污染的关联度很大，特别是肝癌、胃癌、结直肠肛门癌、食管癌。

2013年由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和中国协和大学医学科学院基础医学研究所联合推出《淮河流域水环境与消化道肿瘤死亡图集》发表，图集包括淮河干、支流水环境变化、水污染频度时空变化以及淮河流域人群消化道肿瘤死亡率分布等108幅地图。图集利用现有监测数据，通过对数据进行再分析，描述淮河流域过去30年来水环境变化和当地人群死因，尤其是消化道肿瘤死亡水平变化。图集向中国民众揭示了水污染与肿瘤发病率之间的关系。根据《德国之声》报道，中国环保人士认为这是官方机构首次证实淮河两岸数十个“癌症村”的出现与水污染有直接关系。

癌症村的居民拿着受污染的水，请求环保团体帮助检测，也希望能有科研、卫生部门和环保团体写出评估报告，具体证明癌症村居民得病与企业排放污染物之间的关系，希望能够得到相应的赔偿。但是到目前为止，在中国没有一个科研、没有一个卫生部门和没有一个环保团体愿意伸出双手帮助受害的居民，也没有一个法院接受这样的案件。中国的科学家只是提供理论性的、宏观的认识，不敢深入到具体的个案，唯恐触犯某根红线。

二、中国饮用水安全有保障？

2021年3月25日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发表讲话：“今天，我们隆重召开大会，庄严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现行标准下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12.8万个贫困村全部出列，区域性整体贫困得到解决，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创造了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习近平特别指出：“贫困人口收入水平显著提高，全部实现“两不愁三保障”，脱贫群众不愁吃、不愁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饮水安全也都有了保障。”

农村贫困人口的饮水安全都有了保障，那么在中国还有什么人的饮水安全难道没有保障？到底农村贫困人口的饮水安全有没有保障？到底中国人饮水安全没有保障？这就涉及很多标准，如中国地表水标准和饮用水水质标准等等，谈论各式各样的标准是十分枯燥的事情，因为魔鬼往往藏在细节之中，难以被发现。

为了便于读者理解，笔者把中国地表水标准、饮用水水质标准等等归纳为下面四个不同：

——国内和国际的标准不同；

——城镇和农村的标准不同；

——公布和不公布的标准不同；

——今天和昨天的标准不同。

三、国内和国际的标准不同

制定水质等标准是一个国家主权范围内的事情，在国际河流上就比较麻烦一些。不过人们还是有国际对比的权利，看看别的国家的标准怎么样。

第一个例子：

大家也许还记得松花江污染事件。

2005年11月，中石油吉林双苯厂苯胺车间发生剧烈爆炸，爆炸产生的100吨苯类污染物伴随消防用水进入雨水通道排入了松花江。松花江流域涉及三千多万人口、20多个城市，以松花江为饮用水源的城市有哈尔滨、吉林、佳木斯等。中国专家们、领导们说这个水都已经稀释了，没问题了。这水还是符合标准的，还是能做地表水水源的。那时中国老百姓也没有说什么，这事情就过去了。中石油吉林双苯厂也没有做出任何赔偿。

松花江流经几百公里后经过富锦（笔者上山下乡插队的地方）在同江汇入黑龙江。黑龙江是一条国际河流，黑龙江的另外一边是俄国。俄国政府不干了，向中国提出抗议，要求提供数据，要求道歉，要求赔偿，先道歉、后赔偿。在报纸上能找到。中国政府向俄国表示道歉了，并且表示愿意提供援助，帮助应对这个污染。什么叫提供援助？提供援助就是赔偿的一种形式，至于提供多少援助或者赔了多少钱，中国政府没有说，反正俄国政府没有表示不满意。

松花江水被污染，中国政府说，这水还是符合中国的标准，没有问题；俄国政府说，水质被污染了。中国和俄国显然采用了不同的标准。

如果仔细观察，中国在不同的国际河流上所采取的政策也是不同的，这里不再展开论述。

第二个例子：

2001年北京获得2008年夏季奥运会的举办权。虽然在中国国土上，但是承包奥运会，水质得按国际标准来办。

奥运会中水上运动如游泳、跳水、水上艺术体操、水球比赛，奥运会游泳池的水质要满足国际泳联的要求。中国自来水水质最好的就是北京。很不好意思，北京自来水的水质不能满足奥运会游泳池的水质要求。奥运会组织者只得在水立方里面又建立了一套最先进的完整的水处理系统。北京的自来水经过水立方水处理系统再次处理，才能满足国际泳联游泳池的标准。

第三个例子：

第三个例子是刚刚发生的。2021年6月28日，中新网率先发表《有机氟化物超标110倍！日本大阪地下水污染严重》，报导说，日本环境省对全国河流和地下水等的有机氟化合物浓度进行调查发现，12个都府县21处地点的有机氟化合物浓度超过水质管理暂定标准，其中大阪市地下水中，有机氟化合物浓度为1升5,500纳克，超标110倍。报导又说，日本的暂定标准为1升水含50纳克有机氟化合物。于是中国各大官网和门户网站纷纷转载这篇报道。腾讯网还把这条报道做成视频，并称“咱们国家制定了严格的标准来控制这些成分，所以不用担心，但是日本就比较严重了”，“过量摄入氟化物会造成氟中毒”等等。

有细心的网友查看了中共卫生部和国家标准委员会颁布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5749-2006），具体规定是：氟化物含量要求为每升不超过1.0毫克。就是说，中国“饮用水”中氟化物的限值是1.0毫克，日本“地下水”中氟化物限值是50纳克。1毫克等于1000微克，等于100万纳克！中国的限值是日本的2万倍！日本大阪地下水中有机氟化合物浓度为1升5,500纳克，超标110倍；这个地下水在中国就完全合格了，中国合格的饮用水中氟化物含量可以是日本此次最严重污染地下水的180倍！过量摄入氟化物会造成氟中毒，这对日本人和中国人都一样，长期饮用氟超标的水会引起很多疾病，最著名的是氟骨病，氟骨症表现为腰腿痛、关节僵硬、骨骼变形、下肢弯曲、驼背，甚至瘫痪。妇女因骨盆变形而造成难产。中国许多地区的地下水、地表水中的氟化物含量都超标，这和中国贵州、陕西、甘肃、山西、山东、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等一些地区的岩石、土壤中氟含量高有关，也与磷肥、铜、铁、制铝、砖瓦、陶瓷、玻璃等行业及工业用煤与生活用煤燃烧时排放的氟化物污染了周围的空气、土壤和水体有关，与大量使用磷肥也有关。

四、城镇和农村的不同（农村贫困人口饮用水标准的更改）

中国是一个二元社会，城市基础设施好农村基础设施差。过去工业集中在城市，改革开放后，把污染的工业扩散到农村，这是中共政府解决城市污染的办法。城市的污染有所减轻，但是农村污染加重，范围扩大。过去是点污染，现在是面污染，难以治理。

2021年3月25日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说：“贫困人口收入水平显著提高，全部实现“两不愁三保障”，脱贫群众不愁吃、不愁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饮水安全也都有了保障。”

2021年4月23日晚，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财经频道在《经济半小时》栏目中，陕西省商洛市洛南县脱贫掺假被曝光，主要涉及脱贫人口的饮用水安全问题，农名用车拉水来回得用两个多小时，烧油就得二三十块钱；从取水点拉回来的水，用纱布裹住管子，就算过滤了等等。难道这就是习近平说的“饮水安全也都有了保障”？

CCTV报道说，陕西省洛南县是个偏远的小县城，在秦岭南麓的山区里，受区位和自然条件的限制，这里曾经是国家级贫困县，脱贫攻坚一直是当地一项重要的任务。

洛南县位于陕西省东南，秦岭东段南麓，华山之阳，洛河源头。这里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人文初祖轩辕黄帝史官仓颉（canghie）5000多年前在洛南指掌而创文字。《河图》《洛书》为《周易》之源，其中“洛书”，俗称“神龟负书”出洛水于洛南灵口。洛南县有陕西小关中之称，可见当地水土资源的丰富。

洛南县面积2830平方公里，2016年户籍人口46.33万人，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164人（实际常住人口更少）。洛南县属于暖温带南缘季风性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1.1℃，总的气候特点是：四季分明，气候温和，雨量充足，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入选“中国避暑名县榜”，全域处于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区。洛南县平均年降雨量760毫米，在中国北方地区、在陕西省属于降雨多的地区。洛南县河流众多，境内长度在1公里以上大小河沟1366条，构成扇形或叶脉形的水系网络，河网密度为每平方公里0.754公里。大的河流上有属于黄河水系的洛河和属于长江水系的丹江。水力资源较为丰富，总径流量8.449亿立方米，人均径流量1824立方米，高于陕西省人均水平。洛河正好横穿洛南县灵口镇。洛南县号称森林覆盖率68.9%。这里做个简单对比：德国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237人，年降雨量500至1000毫米，森林覆盖率33%。

中共政府开始注意农村饮用水安全问题最早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1983年国务院批转了《改水防治地方性氟中毒暂行办法》。这是中央政府批转的第一部有关农村饮水问题的文件。1984年中央政府批转了《关于加快解决农村人畜饮水问题的报告》以及《关于农村人畜饮水工作的暂行规定》。

2004年11月水利部、卫生部颁布的《农村饮用水安全卫生评价体系》，分安全和基本安全两个档次，由水质、水量、方便程度和保证率四项指标组成。四项指标中只要有一项低于安全或基本安全最低值，就不能定为饮用水安全或基本安全。

四项指标如下：

水质：符合国家《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要求的为安全；符合《农村实施〈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准则》要求的为基本安全。

水量：每人每天可获得的水量不低于40－60升为安全；不低于20－40升为基本安全。根据气候特点、地形、水资源条件和生活习惯，将全国分为5个类型区，不同地区的具体水量标准可参照附表确定。

方便程度：人力取水往返时间不超过10分钟为安全；取水往返时间不超过20分钟为基本安全。

保证率：供水保证率不低于95%为安全；不低于90%为基本安全。

其中水质指标20个，与之对比的是城镇《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的水质指标35个，农村饮用水水质指标少，而且要求也低。

到了2006年卫生部和国家标准委员会颁布了新的城镇《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水质指标从35个增加到106个，标准也提高了，据说可以和世界发达国家美国、日本和欧盟相比。但是农村的水质指标从之前的20项减少到2006年的14项，所有的指标的限值都比城镇标准要求低，比如砷，城镇0.01mg/L，农村0.05mg/L。

到了2018年中共政府又批准了一个新的《农村饮水安全评价准则》，水质指标只剩下了两条，要求饮用水中无肉眼可见杂质、无异色异味、用水户长期饮用无不良反应。

为什么2018年批准这么一个新的《农村饮水安全评价准则》？2015年10月底，中共中央国务院曾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提出目标：到2020年，确保中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到2020年，确保中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这是习近平定下的死任务，而解决贫困人口的饮水安全是实现脱贫的前提。如果继续执行2004年版或者2006年版《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准则要求，那么“全面完成脱贫任务”是根本不可能的。

都说中共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在解决贫困人口的饮水安全问题上，中共的办法是不断降低标准。这样洛南县农民用的水经过纱布过滤后就算水质合格了，饮水安全也都有了保障。习近平提出的脱贫任务完成了，中国社会也进入了小康社会。

五、公布和不公布的标准不同（中国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

2006年12月29日卫生部联合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5749—2006），取代了1985年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 5749-85）。新标准自2007年7月1日起开始执行，全部指标最迟于2012年7月1日实施。1985年版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只有35项水质指标，2006年版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增加至106项水质指标，其中新增71项，并修订了8项。

据说2006年《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参考了世界卫生组织、欧盟、美国、俄罗斯和日本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是世界上最为严格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中共媒体确实好好吹捧了一番。其实，里面有一些指标，比如三氯乙烯、氯乙烯和乐果等，还有上面提到的氟化物含量，都比其他国家和组织的标准松宽。按照规定，《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从2007年7月1日开始执行，选取了中共的生日开始执行，让人不忘中共为人民“谋幸福”的功绩。后来推迟到2012年7月1日开始全面执行。其实在执行中，106项水质指标无法达标，便允许水厂只对部分指标进行检测，或者说只公布部分指标的检测结果。

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副主任张云川曾指出：“不管北方南方，对于国家规定的106项饮用水指标，能够满足检查的仪器设备不足50%。最严重的、对人体危害最大的指标，没有办法检查，甚至连装备都没有。”张云川道出了实情。

国内媒体时有报道说，某某水厂的自来水106项指标全部合格。如果真是如此，这些自来水都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按照中国的《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自来水中不得含有大肠菌群、耐热大肠菌群和大肠埃希氏菌。但是无论中国自来水厂设备如何先进，也还都是做不到这一点，特别是自来水的管网水质。中国城镇自来水质量不好的关键在于原水（或叫生水）质量不好。这点在下面还会谈到。

中国自来水厂的水质是不是合格？一位在供水行业工作多年的网友提出两个关键问题：

谁做的检测？是自来水厂还是第三者？

多长时间做一次检测？是每天？每月？每季度？每年？

众所周知，北京的自来水水质是中国最好的。下面是北京的规定，也是中国最严格的：

从2016年1月15日起，北京市自来水集团将首次通过集团门户网站向社会公布供水水质信息（自己检测的），具体规定如下：

每年1月15日之前，将公布上年度出厂水的全部106项指标的检测结果（一年一次，106项指标的平均值）。

出厂水质的公布内容为《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中42项常规指标每季度检测结果的最大值、最小值，每季度公布一次，时间为每季度第一个月的15日前（一季度一次，42项指标，不是全部106项，并没有规定哪42项）。

管网水质的公布内容为浑浊度、色度、臭和味、消毒剂余量、菌落总数、总大肠菌群、耗氧量7项指标的最大值、最小值，每季度公布一次，时间为每季度第一个月的15日前（一季度一次，7项指标，不是全部106项）。

对于用户来说，最重要的是管网水水质，只公布7项指标，一季度一次。这和农村的

饮用水中无肉眼可见杂质、无异色异味，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2020年有中国媒体报道，清华大学研究团队在《欧洲环境科学》（Environmental Sciences Europe）上发表的这项研究中明确称，国内多城市饮用水含高浓度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自贡（502.9ng/L）、连云港（332.6ng/L）、常熟（122.4ng/L）、成都（119.4ng/L）、无锡（93.6ng/L）和杭州（74.1ng/L），是全国饮用水中全氟辛烷磺酸浓度较高的城市，总浓度远超美国环境保护总署2016年发布的非强制执行的健康建议值70ng/L。”动物研究中，PFAS中的PFOA和PFOS暴露与多项不良健康后果有关，其中包括睾丸癌和肾癌发病率升高，生育力和繁殖力下降，以及免疫抑制和甲状腺疾病。

之前还有报告说，珠江流域、长江三角洲河流里残留抗生素、残留避孕药、生长激素等等超标。

无论是全氟烷基和多氟烷基物质，还是抗生素、避孕药、生长激素都不在中国《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的检测之列。

六、过去和现在的标准不同（中国地表水水质标准）

前面提到，中国城镇自来水质量不好的关键在于原水（或叫生水）质量不好，中国城镇自来水厂的水源主要是地表水，地下水不多，因为地下水的污染比地表水更严重。

中国地表水水质标准有三个版本，分别是1983年，1988年和2002年。按理说，中国地表水水质标准应该是越来越严格，因为科学技术发展了，经济实力发展了，人们对水质的要求提高了。但是在中国正好相反，地表水水质标准是越来越松宽。

1983年版本规定中国地表水水质分I级、II级和III级（I级和II级可作为饮用水源）。

1988年版本规定中国地表水水质分V类，（I类、II类和III类可作为饮用水源），IV类、V类不可以作为饮用水源，后来增加劣V类。1988年版本中的III类水有7个指标比1983年版本中II级更加宽松，它们是溶解氧、生化需氧量、化学需氧量、氰化物、砷、铬、铜，就是说，可以作为饮用水源的标准降低了。

到了2002年再次修改《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保持了1988年版本分V类外加劣V类，但是多项标准变得更加松宽。

下面一张表是对比1988年和2002年版的中国地表水水质标准中化学需氧量这一个指标的变化，化学需氧量数值越高，水受污染的程度越严重。可以看出，现在的标准比过去低。过去III类水是较重污染，不能作为生活用水水源，只能作为农业灌溉用水，化学需氧量（COD）大于5毫克/升，小于等于8毫克/升；现在III类水是轻度污染，但是化学需氧量（COD）小于等于20毫克/升（大于15毫克/升），这是过去重污染的IV类水的标准范围。同样现在I类水，化学需氧量（COD）小于等于15毫克/升，也是过去III类水或者IV类水的标准范围。

过去的标准

现在的标准

赵飞虹（曾任北京保护健康协会健康饮用水专业委员会会长、北京爱迪曼生物技术研究所所长）和他爱人被称为北京“最会喝水的家庭”，三十多年不喝北京自来水，家中还有水质检测的仪器。2011年，当赵飞虹和“乐水行”志愿者再次来到密云，一汪清澈依旧，但曾经在密云水库游泳的赵飞虹知道，水质变化已然发生。

2002年，中国的地表水标准修订后，现在的一类水标准只及当年的三类，而近年来，按照新国标，密云水库的水质为二类水，“这就意味着现在密云水库的水质已经连当年的三类都不如”。笔者在这里要补充的是，中国目前地表水III类水质与德国污水处理场刚处理完毕出来的水质相当。

赵飞虹特别拿一个硝酸盐指标举例，“我们上周刚测了，自来水中硝酸盐（以氮计）的指标已经达到每升九点多毫克了。”虽然这一指标未超过国家标准规定的10mg/L的标准值，但已经很接近了，“五六年前，这个指标还在1-2mg/L之间，就在2011年还只有四点几。”自来水中的硝酸盐主要来自垃圾、滤液和粪便，而这不过是诸多指标中的一个而已。多年来，赵飞虹检测发现，北京自来水的水质在逐渐变差，“这是不争的事实”。长期接触硝酸盐会致癌和其他疾病。

同济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陶涛教授认为：“我们希望水源区的水可达到II类。但由于污染严重，即使水源地标准已降至III类，许多城市仍然尚未达标。”陶涛教授没有道明的是，现行的III类水只是过去的IV类水或者V类水，是污染水，是不能做饮用水水源的。现行的II类水是过去的III类或者IV类，现在是合格的饮用水水源，但是按照过去标准就不是合格的饮用水水源。中共就是通过降低标准，才使得中国地表水水质的数据变得好看一些，让不合格的饮用水水源变成合格的饮用水水源，这是拿中国人的身体健康当儿戏，这也不能更改地表水受到严重污染的事实。

中共水利部每年公布水资源报告，其中有关于水资源质量的章节。根据2015年中国水资源报告，“2015年，对全国23.5万km的河流水质状况进行了评价。全年Ⅰ类水河长占评价河长的8.1%，Ⅱ类水河长占44.3%，Ⅲ类水河长占21.8%，Ⅳ类水河长占9.9%，Ⅴ类水河长占4.2%，劣Ⅴ类水河长占11.7%。”

以Ⅰ类水和Ⅱ类水为合格的饮用水水源，评价河长的52.4%是合格的，47.6%是不合格的，问题非常严重。

以Ⅰ类水、Ⅱ类水和Ⅲ类水为合格的饮用水水源，评价河长的74.2%是合格的，25.8%是不合格的，问题看上去似乎不那么严重。

从2016年开始，中国水资源报告干脆就把Ⅰ类水、Ⅱ类水和Ⅲ类水归为一类，Ⅳ类水、Ⅴ类水和劣Ⅴ类水归为另外一类，不再细分。

2019年中国水资源报告把水资源质量的章节也省略了。

中国几条大河流，从污染的严重程度来排列，是这么一个次序：辽河、淮河、黄河、海河、松花江、长江和珠江，其中辽河的全部水质为Ⅳ类水、Ⅴ类水和劣Ⅴ类水，淮河绝大部分河段是Ⅳ类水、Ⅴ类水和劣Ⅴ类水。用污染如此严重的水作为饮用水水源，出来的自来水水质自然不好，不要忘记：环境污染是癌症发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

七、从问题的末梢来解决问题

饮用水安全问题这么严重，就要解决。关键是怎么解决。在中学里、在大学里都学习一个方法，发现问题，描述问题，找出产生问题的根源，提出解决问题的措施，论证措施的效果和可行性，关注措施的不足。

水污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饮用水安全问题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的根源是什么？

中国最早注意到水污染问题是在1972年春天，怀来、大兴县许多民众因食用官厅水库的鱼后出现恶心、呕吐等症状。调查结果表明，官厅水库水质恶化是由于水库上游受到工业废水的污染，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中共政府注意到饮用水安全问题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期。随着改革开放，中共对矿产资源掠夺性的开采，又大量建设了高污染、高耗能工业，再把城市里的污染工业搬迁到农村去。各地政府追求GDP，根本不关注环境污染问题。虽然中国领导人也口头高喊，不走资本主义社会的先发展、后治理的老路，但是在具体做法上是光发展、不治理。中国的工业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拥有的优势，就是价格优势。这个价格优势哪里来？主要是来自没有治理环境污染的成本。美国前总统顾问纳瓦罗在《致命中国》（Death by China: Confronting the Dragon – A Global Call to Action）一书中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清楚。所以工业污染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其次是来自农业生产中的大量使用化肥、农药、生长激素等等。中国化肥使用量占世界总使用量的三分之一。中国粮食生产量的增长与化肥使用量的增长呈高度正相关，说明中国粮食生产量的增长主要依赖施化肥。化肥越用越多，农地越吃越馋，最终生产成本上去了，农民增产不增收。这施化肥、撒农药，就和人吃鸦片一样。化肥、农药并不能为植物全部吸收，残余的成分随着雨水进入河流、湖泊，污染水体。中国使用生长激素到了疯狂的地步，养猪羊、养鸡鸭、养鱼虾鳖都用生长激素，残余成分也都进入水体。

第三是来自生活废水。这里谈谈抗生素的使用。中国是抗生素生产大国，也是抗生素使用大国，中国抗生素使用占世界一半！人用抗生素多，牲畜用抗生素也多，人体、牲畜排泄物中的残余抗生素也多。中国家庭都备有各种抗生素，服用抗生素也多不完成一个周期，只要体温下去就不再服用，过期的就抗生素往垃圾里一扔就完事。中国城镇污水处理场建设得比较晚，而且最初只在特大城市或重要城市，污水处理程度不深。中国生活废水得排放量现在在数量上已经和工业废水几乎相等或略大一些。

最后是中国河流的自净能力受到严重破坏。河流的功能之一是河流的自净。河流的自净功能是指河流中的流水依靠自身的能力净化污染的功能。河流的自净功能包括了物理、化学和生物三种类型的净化过程。其实人工的污水处理设施，正是模拟自然界的这三种类型的净化过程。俗话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指流动的水不发臭，常转的门轴不遭虫蛀。如果你把一盆自来水放置阳光下，三天之后，它会发臭。河流的自净功能是和河流的流速有关，流速越高，河流的自净功能就越大。

中国现在有十万座水库大坝，大坝阻挡水流，坝后的水库蓄水后，河流的流速就会减小，甚至停止流动。流速的减小必然导致水体的扩散能力、复氧能力以及对有机物质的降解能力的减小。

三峡工程可行性论证环境组的报告中指出，三峡大坝的建设，将使三峡河段水流变缓，河流的扩散能力减弱。

流速减小20%，污染物浓度增加11%；

流速减小40%，污染物浓度增加28%；

流速减小70%，污染物浓度增加82%；

流速减小80%，污染物浓度增加158%（长江水利委员会：长江三峡工程技术丛书，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影响，第31页）。

产生问题的原因找到了，那么看看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先看看中共政府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就是大规模投资，让自来水厂现代化，用最先进的技术对已经污染的原水进行深度加工，比如用臭氧、活性炭、树脂离子交换、RO反渗透等技术来武装自来水厂，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还是以北京为例：不但让自来水厂设备现代化，还增加对原水的预处理：

比如在密云水库取水口采用高锰酸钾预氧化和在原水取水口预投加粉末活性炭工艺，解决密云水库秋季藻类增多造成的水质问题。

在南水北调工程来水进入水厂前设置了三道关口，采取了四种预处理工艺。在位于团城湖的输水管线入口处，设置了投加粉末活性炭吸附和次氯酸钠消毒预处理工艺；在关西庄泵站设置了高锰酸钾预氧化工艺；在原水进入水厂前设置了臭氧预氧化工艺。当来水水质出现异常变化时，通过三道关口对来水进行预处理，确保南水北调等外流域水源在进入水厂常规处理工艺之前，符合国家生活饮用水源II类水质标准。都说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丹江口水库的水质好，II类水质，习近平刚刚视察过，王岐山还在视察时亲口喝过。怎么到了北京还要经过这么严格的预处理才能达到II类水质标准？

中国自来水厂的设备是最现代化的，世界第一，而德国自来水厂的设备还是100多年前的，技术很简单。水质不好的原水经过深度处理，成本上去了，GDP也上去了，老百姓要缴纳的水费上去了。自来水的水质与先前相比是进步了，但是与原来状态相比并没有改善，可能还要差一些。但是水价不同了，水价上去了。有谁还记得1980年时的水价是多少？现在的水价是多少？水价上去，但是中国河流的污染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这是在问题的末梢解决问题。

再先看看家庭和个人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前面谈到北京举办奥运会让京城的老百姓知道，北京自来水的水质还不能满足奥运会游泳池的水质要求！怎么办？中国的企业家真的很聪明，把水净化系统小型化，生产家庭型的水净化器，过滤、消毒、活性炭、树脂离子交换、RO反渗透等先进技术都用上，小型化，几千元至几万元一套不等。商人再利用自来水厂水质不好和居民谈癌色变的心态，开始大量推销家庭水净化器。除了几千到几万的买机器钱，好设备一年的费用大约也要几千元。现在一般的家庭都购买了家庭水净化器。购买大瓶的瓶装水，或者从自来水管中取水，水进入家庭水净化器进行再处理。出水率有2比1的，有3比1的，两立方米水进去，经过处置处理一立方米水出来；或者三立方米水进去，经过处置处理一立方米水出来。非常浪费水资源。家庭水净化器带有烧水功能。烧饭烧菜用净化器出来的水。自来水厂出来的用来擦地、擦窗、浇花、冲厕所、洗衣服等等。

这是个人/家庭的解决办法。这也是在问题的末梢解决问题。

可以这么说，家里有水净化器的人都不相信中共政府宣传的假话，说自来水水质符合标准，他们不愿用生命做代价，这是一种觉醒。

但是，解决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解决河流的污染问题。让中国河流和地下水的水质恢复到1949年之前的水平，最最起码回到1980年之前的水平。

八、深圳南山荟芳园饮用水污染事件看中国饮用水安全问题

2021年6月25日中国网路上一条新闻就是关于饮用水水质的，发生在深圳，一个均价15万/平高档小区（南山荟芳园），居民喝粪水两个月引发网络爆议！几乎所有住家都有家庭净水器。都不不相信中共政府宣传的假话，说自来水水质符合标准。

在消息的评论区里，网友反映了中国各地自来水质量的问题。

黑龙江肇东永昌屯居民反映自来水似污水，浑浊且有味道；

辽宁锦州居民反映全锦州的自来水有霉味；

自来水有霉味从前年开始就有了。别再用氯气味搪塞，老百姓没有那么傻！

关于锦州自来水存在异味，锦州水务部门官方账号回应：锦州水务集团水质检测中心工作人员严格按照《国家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执行，每天对原水到出水厂水、再到管网水进行检测。目前，针对锦凌净水厂供水区域，共设有16个管网检测点、3个末梢检测点，每天一采样，进行15项检测，每月进行36项检测，每半年送检至国家城市水质检测网沈阳检测站进行106项全指标检测，结果报告完全符合卫生标准。（笔者注：锦州每天进行15项检测，每月进行36项检测，每半年送检至国家城市水质检测网沈阳检测站进行106项全指标检测）

海南《海口日报》报道，海口一小区自来水发黄，水务公司回应：或因加大消毒剂投放所致。

浙江杭州余杭悦居小区自来水发黄，有铁锈味。五常街道部分小区居民自测重金属锰严重超标。

湖南长沙金科佳苑小区居民说，自来水有一种霉味。自来水有一种铁锈味。自来水有一种土味。但是现场采样检测却是正常的。最后判断水里异味可能是藻类。

河北邢台市广宗县五里庄、赵家吾、李家庄等3个村居民用水出现异常，水质发黄起泡沫并有异味。村民称，自来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有刺鼻味道，流到地上会腐蚀地面，洗脸有被烧伤情况。结果调查出来更吓人！竟然是当地的自行车厂清洗用酸排入居民饮水管道！

重庆江北区供水异常的截图在微信朋友圈里流传。截图中某居民称，由于中法供水接水管道施工出现事故，将污水管道接成了粪水，影响了整个江北区。

广西南宁的泰安大厦去年也发生过这种类似化学品进管道的情况，原来是因为近期水管涂刷油漆，这个油漆和溶剂进入了饮用水管道。

还是南宁，2019年，中天世纪小区自来水有大量的异味水是极端浑浊，下面还有漂浮物。

南京的一座写字楼也发生过这种情况：水有异味，2~3个月之久。最后查出来是地下车库施工，使用的化学品污染了管道。

中国癌症发病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癌症死亡率更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中国十大致癌因素中，环境污染是癌症发生的最重要原因之一，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等。

杜甫说，国破山河在；现在的中国是，国在山河破。世界上没有一个政权如此破坏自己的文化传统，世界上没有一个政权如此破坏人民生存的生态环境。

下面用中国流传的一个关于水质变化的段子来回答中国水污染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坏的，拉稀生癌是在90年代的事情，延续至今，有30多年的时间：

 参考文献：（略）

**文章只代表作者观点和立场，光传媒首发，转载请注明光传媒并包含原文标题及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