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一个孤狼式刺客杀死理查·科克,确乎实现了后者的「美国转折点」(Turning Point USA,简称TPUSA),即严重杀伤西方左派, 而令其右翼,即基督教基本教义派声威大震,美国乃至整个西方立马分裂成两大块,那是早在那里的裂痕,机遇一到便呈现无遗,而且,先前聒噪不休的诸如西方与伊斯兰、与中国的冲突,退却后位,显示欧美社会最基本的冲突在内部,其外部冲突毋宁是从内部发射出去的,如此一来,我们就看到了所谓文明冲突的本相,即杭廷顿早就担忧的「文明冲突」、「美国消失」,以及拉美裔、西班牙语,对美国新教文化(盎格鲁、英语)的威胁,皆因六十年代兴起的民权与福利主义,即左倾思潮所致,然而即便在欧美,也跟文革中国的毛时代一样,左总比右好,右有一堆大帽子:白人至上、男权第一、种族主义、法西斯,可是没有人说西方左派是「毛主义」……。 】
2013年底,南非曼德拉九十五岁去世,世称他乃甘地之后的伟人,也有微弱的质疑声音,原来此君青年时代是个革命暴力分子,才被判终身监禁,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恐怖分子,所以他出狱成名后,四处支持反西方的恐怖分子如阿拉法特、卡扎菲、卡斯楚,亦崇拜列宁、史达林、毛泽东,但是西方主流追捧他成一巨星,其根源却在西方自身价值的空洞化,也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西方左派话术,处理自身殖民历史的一种策略:内疚、调试、虚伪。其实这涉及到一个更大的话题:任何文明都有一部罪恶史。
曼德拉被塑造为一个救星,涉及到西方现代风俗中一大潮流,巨星和巨富都想当救星。名气和金钱都是Power,于是跟政客一样,会像春药上瘾。他们不是胡扯,而是有瘾,他们一点都不比政客干净。当「救星」是最高理想,这一点所有西方巨星都跟毛泽东一样,只不过用词不同,如「美国梦」的代言人,「矽谷钢铁侠」等等。我二○○六年就在日记里写,据爱尔兰摇滚乐队U2主唱Bono波诺的「天下一家」有感而发,这些艺人可以把旧戏演四十年不换新鲜的,大众要不成白痴才怪呢,今天又遇瘟疫,盖茨他们这些人对疫苗最感兴趣,就是像当救星。
西方的巨富和明星正在成为他们社会的灵魂和良知,政客(总统、首相、议员)被角色限定只能代表国家利益而令人厌恶,常常是越清醒者越冷酷,而「知识份子」已被缘化,其批判、教化、良知的功能也越来越稀释,倒是巨富和明星的私人魅力和金钱实力构成的强势权力,超过国际组织、政府、跨国公司、非政府组织等,引领了一场救赎式的全球慈善文化,其象征性人物,便是成为《时代》周刊二○○五年度封面人物的盖兹夫妇和波诺,他们的捐献方向是「世界卫生」,耐人寻味地恰与两三个世纪前西方人「地理大发现」带给「新大陆」的病毒、瘟疫、灭种巧合了——他们要改善穷国的免疫率。
盖茨夫妇基金会捐款两亿八千七百万美元,帮助十九个国家的研究人员加快对爱滋病疫苗的研究,这些拨款将于未来五年中分到全球十六个科学小组手中,他们希望这笔研究资金能够改变目前各研究小组各自研制疫苗的现状,实现大范围的合作,尽快找出破解爱滋病的方法。基金会还募集了四亿五千万美金,于二〇〇五年六月份起提供研究计画给九个国家的研究团队,来突破达成全球健康目标的多项技术障碍,其中包括「制造可立即给予初生儿使用的单一剂量疫苗」、「研发无须冷冻储存、不需使用针头的疫苗」、「在基因遗传和化学领域研发减少病媒虫数量或使其丧失传播疾病的能力」等十四项传染性疾病控制的新技术。盖兹已捐出了十亿元以上的资金,去推行计划,改善落后国家人口的免疫率。计划的目标是要为落后国家预防肺炎、麻疹及腹泻等致命传染病。每年死于这些传染病的人数,远远超过死于爱滋病的人数。而与爱滋病不同,这些传染病都能透过疫苗注射而得以预防,而注射疫苗的成本亦极低。
明星的奇理斯玛甚至大于巨富。爱尔兰摇滚艺人,U2的主唱波诺,在都柏林一个充满轻微暴力的中下层环境中长大,他的绰号Bono Vox,源自附近一家助听器材店的店名Bona Vox,从上世纪七○年代末诞生至今,还没有哪支健在的摇滚乐队能持续散发如此夺目的光芒。 U2制造了摇滚乐的永久神话,正像U2的主唱波诺(Bono)在二○○五年十一月接受美国CBS电视台大名鼎鼎的《60分钟》节目采访时放出的狂言:「我热心公益事业的行为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们遗忘,但是我的音乐却具有一百年的影响力。」
自上世纪八○年代,波诺领军的U2就开始关注政治与社会范畴。他们曾在作品中表达了对马丁•路德金的崇敬、声援南非领袖曼德拉、长期致力于化解北爱政治冲突的事业、参与绿色和平组织(Green Peace)的行动、与国际特赦组织合作走进波士尼亚传播和平资讯,许多摇滚评论家也把U2视为上世纪八○年代以来摇滚乐社会良心的代言。
南非出生的马斯克,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的老板,就是另一个盖兹,或洋种的马云,不错他们是巨富,却是靠剥削中国廉价劳动力而致富,为此便只有去跟中共装孙子,二○二二年暮夏马斯克突然胡言乱语,替俄罗斯糊弄乌克兰,也替中共吆喝,说台湾就当大陆一块「特别行政区」蛮好,根源就是他那个上海汽车工厂,老共要挟他:「你不说,那厂子就关门吧!你看俺们中国的马云,叫他干啥他敢说不?」所以马斯克能不乖乖当孙子?他们这些富豪没有价值观,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其实这也是近三十年整个西方与中国中共关系的实质,柯林顿当初不就是拿最惠国待遇跟北京交换中国人权吗?巨富们是孙子和救星轮换着当。
还有一个拥有上亿粉丝的流行歌星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在美国总统候选人卡玛拉•哈里斯与特朗普的电视辩论后,意外发帖宣布支持民主党与哈里斯,并配上了她抱着猫咪的照片,签名”无孩猫女”(Childless Cat Lady),以抗议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万斯(JD Vance)的厌女言论;她中文昵称「霉霉」,在中国也有大量粉丝,新加坡六场演唱会消费数亿美元,令亚洲歌星大发醋意,上海市政府欲重金聘请”霉霉”去刺激经济,然而中国的政治生态,恰好视女权主义为境外敌对势力,「霉霉」却说她一直在捍卫 LGBTQ+ 权利、IVF 和女性对自己身体的权利。
说到这里,便不能不提西方现今风靡的一种意识形态,叫「进步主义」。
此思潮源头在六十年代西方的价值嬗变,即利己主义、个人主义的强烈抬头,但是女性觉醒、女性主义兴起的直接后果,是核心家庭的解体,它导致了离婚率上升、生育人口下降、单亲家庭普遍、子女孤单等一系列问题。将生物学引入人文领域乃当下时髦,物种的自私倾向甚至是存活选择决定的,是基因的规定,所以文明基本的含义,利它主义,居然有反基因(克服基因趋势)倾向。这是一个未明的机制。
很有趣的非预期现象:六十年代在西方,自由主义、民权运动、社会福利等价值提升,恰恰造就了他们八十年代后的经济低迷,仿佛预先为后”六四”的中国几亿廉价劳动力出场,预备好了市场和购买力。所以,西方福利社会运作的条件之一,是东方必须出现一场庞大的物质生产运动,并且是维持低劳保、低工资、低人权的,否则不可能形成,而西方经济也会崩溃,因为资本的铁律是剩余价值,它兼顾”美国优先”和”中国模式”的衬底,克林顿时代将贸易与人权脱钩,是”符合”资本性格的行为。
纵观这三十年,中国巨大的社会劳动,在东方比较保守落后的社会里进行,它意外地令比较开放、自由的西方社会,得以更闲暇地专注精神、价值层面的嬗变和提升。这个星球的确分成两半:有几亿人勤劳并注定拼命使用肌肉而不太劳烦精神,而另外几亿人尽可以腾出精力玩得更高级一些——世界原本就是这么分工的,在吃不饱的饥饿时代(肠胃优先)是跑不出”同志”来的。 “仓廪足而知荣辱”,在”全球化”的今天获得新的含义。
一日偶读《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那位天才型的以色列青年尤瓦尔•赫拉利写的两本畅销书之一,他阐述”农业革命”在人类演进中的意义,解析人类摆脱250万年的采集狩猎阶段之后,开始驯化植物、饲养畜牲——关于农业对人类的重大意义,论述甚广,我记得《枪炮、细菌和钢铁》一书中,详述农业带来定居、专职精英、士兵、征服等等,赫拉利也作如是观,说农业正是未来大规模政治和制度的基础,他写道:
正是这些征收来的多余粮食,养活了政治、战争、艺术和哲学,建起宫殿、堡垒、纪念碑和庙宇。在现代晚期之前,总人口有九成以上都是农民,日出而作,胼手胝足。他们生产出来的多余粮食养活了一小撮的精英分子:国王、官员、战士、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但是历史写的几乎全是这些人的故事。于是,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
然而这种「东西方分工」,也导致了二次大战后,英美自由主义思潮,有让位于左翼共产主义思潮之趋势,国家主义、民族主义、集体主义等左倾思潮方兴未艾,都成为一种新极权的土壤和气候,以致半个世纪以来欧美之外的世界一派暴力血腥;相反,在西方的民主社会里,人权、民权、平等、均富等价值观,其实是在温室里发育茁壮的,跟外面的血腥毫好不搭界;更有什者,乃是”西方建制派”以生意和人权两策应对苟活的共产体制,妄言”经济出改革”,又”人权当外交”,其实不过是”美国利益第一”、大财团进账第一而已,羞答答地掩饰西方民主制度包裹下的利己内核,由此既豢养了交易对方的极权制度,也害了两端的老百姓。
然而西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进步」,仍有「阶级分化」之嫌:家庭位阶,攸关子女前程,形成阶级差异,乃传统社会之规,并没有被现代社会所颠覆。哈佛大学甘迺迪政府学院前任院长罗伯•普特南(Robert Putnam)写了一本书,描述富人和穷人养育小孩的差异愈来愈大,受过高等教育的菁英,重振传统家庭价值,所以女性大学毕业生不到10%是非婚生子,大学学历白人女性只有2%非婚生子,而中学(含)以下学历的非洲裔女子非婚生子人数高达80%。这里不仅有种族差异,也有阶级对立。他的意思,是富裕家庭有经济能力更投资子女教育,使其具备更好的竞争技能进入社会,相比之下贫困尤其单亲家庭,对子女仅能压制训斥,较少精神层面的教养而使其粗鄙化——这恰是”仓廪足而知荣辱”的原意。
「进步主义」的另一个非预期后果,是单身孤独的寂寞,可能导致社会对同性恋容忍度扩大,竟意外地使少数的同性权利得到普及,这在社会仍然以婚姻家庭为风气的保守氛围中,是不可能的。反过来却是,同性风气又进一步解构传统家庭,同时由于生育的替代需求,而推动试管婴儿、无性繁殖技术的精进。所以,女性撤离家庭的后果,其实是传统生殖功能的衰减,直接危及人类物种的首选:繁衍后代。
然而也不尽然。 2011年全球人口已突破七十亿大关,早已超出地球负荷而成一大危机,其中出生率上升和寿命延长是两大因素,与此同时,历史上造成人口锐减的战争和饥饿两大因素,也消停了近七十年,导致大自然平衡的”马尔萨斯灾难”失效。
可是另一种神秘机制,又悄悄地进行新的人口填补。实际上发达国家的生育率,因为富裕而不振;反而是伊斯兰文明圈内人口激增,天主教拉丁语的南美洲出生率上升,呈现出来的吊诡是,制度好保障人权的地区人口下降,坏制度失败国家却大量繁殖。这里提供的结论是,人权保障个人主义上升的非预期效果,居然是节制生育的。 “人口之最”的中国计划生育颇具成效,在这里是个特例,其恶果严重,反而导致中国劳动力的萎缩。
美国意识形态左右大战,左倾福利、平均、平权等论述,失去物质基础而沦为空谈,只能迷惑东西两岸大城市青年;右翼则失去道德高度趋向功利,没有什么现代论述可以支撑,反而广受中西部信教民众的接纳。左倾激进(如变性人等)不期然与伊斯兰基要派合流,触及基督教的伦理底线,形成名副其实的”文明之争”,又勾引基督教基要派内藏的”白人至上”价值冲动,宗教对抗也会漫溢至普世价值层面,迫使左右双方皆趋向各自的极端。
东方另类资本主义打败西方正宗资本主义,是一个超经济的怪异现象,前所未有,而西方金融业和华盛顿建制派,与这个”东方不败”的媾合及腐败,终于引起眼下的国际性民粹大潮,终结了二战以来的全部现成体制和论说,人类只剩下不确定的未来。
(文章仅代表作者 的观点和立场 转自在作者脸书)
Josephine Hsu(脸书)
Yesterday at 8:53
Charlie Kirk遇刺身亡后,舆论陷入一场迷航,对其深入校园、面对群众的行为,究竟是不是「对话、沟通、走出同温层」的示范,展开辩论,但这从根本上就问错了问题。 Kirk的所有影片和公开活动,都是精心设计的真人实境秀,为的从来就不是对公共议题的讨论和说服,而是带有特定目的展演,而那些在他影片里「气急败坏」的自由派、左派,也非他真正要说话的对象。
感谢达文快手梳理了Kirk的崛起,以及他的策略对共和党与保守派产生的质变,这也是中英文领域中,极少数离开这场迷航的评论。 Kirk所创立的「转捩点」(Turning Point USA),之所以锁定大学校园,是深知保守派认为自己过去数十年在大学中失势,一直想要「夺回」这个战场的心结。 「转捩点」先靠着投入专业竞选团队、帮助保守派学生赢下校园自治的重要席位,取得了第一批保守派金主的信任,后来更靠着在年轻世代间成功造势,其98%以上的捐款都是五位数美金以上的大额支票,更创造出八千万美金的年营收。
「prove me wrong」系列功不可没,透过精心设计、剪接,对手被他碾压式「destroy」摧毁的画面,在观者眼里形成了『owning the libs(owning一词来自游戏社群,类似于借着大获全胜以羞辱对手,或可翻译为「电爆那些自由仔」)』(摘自内文)的效果,让年轻世代觉得「就是这样!」。 Kirk和「转捩点」的行动,让年轻人感受到「发出声音」的力量感,改变了校园氛围,让他们觉得很「酷」、很「燃」,Kirk也借此成功将自己塑造成共和党等待多年未得的「摇滚明星」。
Kirk的功迹还不仅于此,他一方面透过社群媒体效应,将上述效果放大到整个美国社会,另一方面,连结过去一直支持共和党、但对党内温和派越来越没有耐心的保守派团体,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抱持基督教国族主义的群体。 Kirk的部份发言,如女人就是该嫁个丈夫、即使被性侵怀孕也不该终止妊娠,听在一般台湾人耳里不可思议,但这正是说给他最重要的支持根基:美国的保守教会听的。保守福音派以其和其深耕美国政坛与草根数十年的人脉、资源和影响力,大力支持Kirk,他们擘画已久的「七山策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更在Krik的举荐下,有了形象更好、更坚定的接班人:副总统万斯。
Kirk精准利用美国社会的几大矛盾,如种族、移民、性别、枪枝,结合了年轻网路世代「乐子人、troll 」的特性,让这些「快乐战士」在owning the libs 行动中,感受到存在感、归属感,甚至光荣感,这并不是Kirk的发明,但他充份利用社群媒体特性,将「文化战争」带入全新境界。自由派不只不是他们的「对话」目标,甚至不再是他们的对手,而是玩物,自由派的每一次气急败坏,那种「天啊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崩溃感,就是他们的快乐源泉,所有怒火中烧的回应,都是他们的养料,如同台湾网友间的名句:「认真就输了」。也如同这次事件后,Krik的支持者四处搜集他们眼中「自由派」的不当发言,向这些人的学校、公司送出检举,将过去他们大力抨击过的「取消文化」整盘端走并玩了起来。
川普崛起后,很多人都困惑于那些传统、正直的保守派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共和党内不再有制衡的力量和声音,而整个被MAGA派取代?为什么都没有人出来「拨乱反正」,号召让共和党回归John McCain 那样真正的温和理性右派的精神?达文透过梳理Kirk的生涯和策略,回答了这个问题:正是他的经营策略,为川普提供了制度性的支撑。 「转捩点」先是吞噬了传统保守派在校园的据点,接着绕过衰老的党机器、突破过去党内大佬的垄断,直接与过去相挺共和党的团体牵上线,再透过优异的社群操作直接诉诸选民,改变了整个保守派和共和党内部的生态,也改变了美国的政治地景,并且有明显的外溢效果。
右翼政治网红大有人在,言词更加辛辣、更受欢迎的也不少,但Kirk的无可取代性,并不在于他作为KOL的身份,而在于他是一个聪明且非常有策略的草根组织者,亲力亲为,且培养出一大批能够且愿意跟他一起挨家挨户宣传理念、拜票的年轻支持者,而非只有社群的精心呈现,在这一点上,要说他是以自身信念「落实民主精神」、壮大、建立自己的支持群体,并不为过,但台湾人没必要将这些脑补为民主精神的另一面:基于事实的充份沟通、辩论、相互尊重,这从不是Kirk行动的立意和目标,而他的言论和行动,也并未促成这个结果。
至于台派选民,与其把Kirk想像、塑造成「沟通对话」的典范、搞出责难副总统和外交部「悼念不够感人、不够快」的外交闹剧,不如认真面对Kirk的所有策略,反而是蓝白更有条件、甚至已经在做的事。
本文非常精彩,还有很多对保守派历史的细节梳理,以及我的简评中无法触及的菁华。
摘:『Kirk在各校校园里并不是和自由派组织争抢学生,而是在各家保守派组织中成为最「酷」的那个,最能吸引学生加入,也最能吸取金主资源,改变了各座校园内的保守派组织生态……他让共和党学生社团的校园分会大幅流失财务和人力资源,几乎让他们集倒闭体关门。
保守派的政治学者Jon Shields会在受访时表达他的忧虑:保守派青年的养成并非研读Burke甚或Friedman这些人的思想,而是从Kirk这些人身上学习如何当一个保守派,他们的保守主义内核因此并非任何对传统体制或自由市场的思想,而是以owning the libs为核心。这位保守派学者感叹,Kirk所提供的,是一种「很低劣的养成教育」。
Kirk崛起的背景,与其说是左右派之间怎样激烈的斗争,不如说是组织空洞化的共和党,以及强势「并购」共和党的特朗普。如同资深政治记者Ian Ward所分析的:「共和党逐渐成为一个空壳,以特朗普、而且只以特朗普为核心;在此之际,Kirk则是创造了新的制度性鹰架,让摇摇晃晃的结构可以不致分崩离析,能够环绕在领袖身边。」
所谓的与自由派对抗或者对话,其实都只是噱头,都是幌子。 Kirk的核心不只是一个冲撞者,而是一个建立者,是建立并维系「特朗普秩序」的要角。就此而言,他以仅仅31岁的年龄,却已经成为新一代共和党中教父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