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Shell Long    歪脑  09/06/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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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14日,朝鲜平壤,朝鲜小学生在万景台少年宫唱歌,为朝鲜已故开国元勋、现任统治者金正恩祖父金日成诞辰105周年纪念日做准备。(AP / Wong Maye-E)

 

非营利机构人权观察的调查报告曾这样说:“朝鲜人权侵犯的严重程度、规模和性质表明,朝鲜是一个‘当代世界史无前例’的国家。儿童遭受的虐待包括:将儿童关押在政治监狱集中营、中国男子将朝鲜女孩贩卖并作为妻子或从事性行业进行性剥削、以及从童年开始就缺乏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与自由。”

作为全世界人权状况最恶劣的国家之一,朝鲜的封闭造成几乎没有可信的关于普通人生活状态的影像流出。而我们所能窥见朝鲜的一切则是朝鲜官方通过一些西方通讯社“释放”出的“官方叙事”。这些影像代表着朝鲜官方国希望的“朝鲜的形象”。而事实上,在朝鲜以外也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些影像所包含的内容是真实的。这些画面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大外宣”而设计, 而朝鲜儿童则是这些“大外宣”中最核心的部分。一直以来,朝鲜官方都试图通过展示平壤儿童的“幸福生活”,来让全世界相信朝鲜是一个富足的国家,儿童都能得到良好的照顾和教育。

即便这些影像是为“宣传”而生,人们依然可以从中看到其真实的一面,尤其对经历过封闭时代的中国人,也包括“八零后”、“九零后”来说。这些来自朝鲜的影像尤其地熟悉——这与中国曾经的官方宣传套路如出一辙。这些画面中,每个平壤儿童都有毫无瑕疵的笑容或专注神情;衣着光鲜统一,男女角色分明;教师为人师表“母爱”如山,学生上下求索肩负使命;他们对“领袖”抱有毫无怀疑的崇拜,也对“敌人”抱有毫无怀疑的仇恨——他们除了不像孩子,什么都像。

(AP / Wong Maye-E 摄)

2015年5月7日,朝鲜平壤,时年10 岁的安瑞贞 (An Rye Jong) 在平壤学校少年宫的歌唱课间隙摆姿势拍照。平壤学校少年宫于 1963 年开放,是平壤才华横溢的学童学习课外活动的地方,也是游客在平壤游览的“官方景点”之一。安瑞贞最喜欢的乐队是牡丹峰乐队,她立志长大后成为一名歌手。当被问及什么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时候,朝鲜人可能会谈及“努力工作”、“运动成绩好”或“有一个大家庭”,但领导人金正恩从不远离这些话题。

中国文革结束后的儿童宣传画。(人民网)

2023年4月1日,朝鲜平壤牡丹峰区民兴小学的新生正在上第一堂课。教室前方一如往常地挂着已故两代朝鲜领导人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画像。(AP /Cha Song Ho)

中国宣传海报中的课堂。(人民网)

2024年5月29日,朝鲜平壤西城区张庆第一幼儿园的孩子们正在上舞蹈课。(AP / Cha Song Ho)

2024年4月1日,朝鲜平壤中区莲花小学的新生走进校舍。男生身着长裤和蓝色上衣,而女生穿着裙装与粉色上衣。(AP / Cha Song Ho)

 

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朝鲜就颁布禁令禁止女性穿裤装,女性被要求一直穿着裙装;而在金正恩执政时期,甚至会对电视上的牛仔裤进行“打码”处理,因为它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象征。

2024年3月21日,朝鲜平壤牡丹峰区 Jon U 初级中学的学生正在上英语课。(AP / Cha Song Ho)

有媒体报道,近年朝鲜的教育政策尤其是英语教育政策发生了一些变化,金正恩希望朝鲜儿童学习英语,这样他们才能在忠于政权的同时,为国家的发展做出贡献。首尔朝鲜研究大学教授申孝淑表示,尽管朝鲜与美国的关系紧张,过去认为英语是“美帝国主义的语言”,但朝鲜政权现在承认英语是国际通用语。

2023 年 6 月 22 日星期四,朝鲜平壤中部地区同安小学的学生们上课。(AP / Jon Chol Jin)

中国文革结束后的宣传画。(新浪网)

2024年6月2日,学生们在朝鲜平壤科技园区参加全国儿童科幻模型和发明展览会。(AP / Jon Chol Jin)

这张照片拍摄于 2017 年 6 月 6 日,朝鲜官方中央通讯社 (KCNA) 于 6 月 9 日发布,照片中朝鲜领导人金正恩 (C) 与平壤朝鲜儿童联盟 (KCU) 第八次代表大会的与会者合影。(STR / KCNA VIA KNS / AFP)

文革时期毛泽东宣传画。(人民网)

2023 年 7 月 8 日星期六,在朝鲜前总统金日成逝世 29 周年之际,民众和学童在朝鲜平壤万寿山的金日成和金正日雕像前献上鲜花。(AP / Cha Song Ho)

2023年6月1日,在朝鲜平壤大城山游乐园举行的国际儿童节73周年纪念活动中,孩子们被组织在一起欢呼雀跃。(AP / Cha Song Ho)

2024年6月5日,学生们在平壤市青年公园露天剧场参加朝鲜儿童联盟成立 78 周年庆祝活动。(AFP / KIM Won Jin)

中国1950年代的宣传画。(深圳图书馆)

2023年10月5日,平壤国际文化之家举行的“纪念朝鲜劳动党成立78周年”的全国雕塑和手工艺品节上,一名小学生在观看武器模型。(AP / Cha Song Ho)

2023年5月16日,朝鲜平壤大同江区东门第一幼儿园的操场上,身着印有朝鲜国旗外衣和军装的孩子们在奔跑。(AP /Jon Chol Jin)

孩子无法选择在哪里出生,在哪里成长。这些出现在朝鲜“大外宣”中的儿童,生活在极端的意识形态环境中,在“洗脑”教育中长大,但相比朝鲜大部分物资极为短缺地区的儿童,他们已然是幸运的。

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很多当权者,在借儿童之口来展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只希望,世上不再有极权,让儿童找回该有的天真烂漫——那是他们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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