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酉潭／国立政治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兼任教授

壹、前言

2024年12月20日，在朝野立委发生激烈冲突，立法院外聚集了数千民众抗议之下，立法院通过了修正《公职人员选举罢免法》（以下简称《选罢法》）、《宪法诉讼法》（以下简称《宪诉法》）以及《财政收支划分法》（以下简称《财划法》）等三项争议性甚大的法案。当天早上我前往济南路抗议活动现场亲身体验公民社会运动发出的怒吼，并陷入深深地沉思与忧虑中。

2024年12月20日当天下午刚好就看到李忠宪教授发表的脸书贴文〈内战陷阱〉，他指出：许多人看不懂，为什么中国国民党在立法院要拿掉大法官会议，瘫痪司法权。如果中国试图通过影响立法权来削弱司法权的存在，进一步制造内乱，这样的策略确实可能导致社会秩序的崩解，为内战创造条件。瘫痪大法官会议之后，台湾在此情况下，社会信任与宪政体系的稳定将遭遇严重挑战。如果中国利用这种内乱情势发动进一步的干预或武力行动，对台湾的主权会构成极大的威胁。瘫痪大法官会议大概是中国对蓝白立委下的指令，内战危机差不多开始了！这确实是台湾民主危机的关键因素！ （注1）

而沈伯洋立委则更指出：民主国家的毁灭，都是从毁掉宪法法庭开始。直接毁掉宪法法庭，这样没有法律会被宣告违宪了；再拿走官员做事情需要的预算；至于街头抗议？拿掉罢免权，群众就没武器了。更严重的是这还只是抽掉前几根柱子而已。支撑一个国家有很多根柱子。接续下来如果抽掉全部柱子，国家就灭亡了。（注 2）

贰、民主与民主化理论

回想十多年前，澳门与中国大陆的研究生来政大参访，有人提问台湾政党斗争激烈过程中如何定纷止争，我的回答是只要大家尊重宪法法庭的最终解释权，民主就可以巩固。然而，现在呢？确实，从1996到2024年，台湾的自由与民主基本上从来没有倒退过，但今年国会大选后却让我开始担心。到底台湾民主发展有没有危机？我们需要从民主与民主化相关理论来探讨。

首先，就民主化理论来说，Andreas Schedler在讨论「民主巩固的各种概念」时，特别先提出四种层次的分类法——威权政体、选举的民主（electoral democracy）、自由的民主（liberal democracy）与先进的民主（advanced democracy，并绘制下图来加以说明：

民主巩固的各种概念

1. 防止民主崩溃

2. 防止民主腐蝕

3. 完成民主

4. 深化民主

5. 组织民主

接着他分析以下五种民主巩固的概念：

1. 防止民主崩溃（Preventing Democratic Breakdown）：就是防止选举的民主与自由的民主快速死亡，倒退回原来的威权政体。避免民主崩溃，专心致力于民主体制长存下来，乃是民主巩固的古典意义。

2. 防止民主腐蚀（Preventing Democratic Erosion）：乃防止自由的民主慢慢死亡，变成只是部分自由的选举式民主。除了崩溃的危险，许多新民主政体必须抵御民主衰败的危险，避免民主逐渐腐蚀，导致半民主体制（semi-democracy）的发生。

3. 完成民主（Completing Democracy）：乃是指从选举的民主到自由的民主。民主化的完成需要去除威权主义的遗绪（legacies），而自由的民主必需有效地保证基本的政治、公民与人民的权利（political, civil and human rights）。

4. 深化民主（Deeping Democracy）：乃是讨论民主品质从选举的民主与自由的民主提升到先进的民主之水准。

5. 组织民主（Organizing Democracy）：民主巩固的中性用法，要求比制度化民主的基本规则更多，它期望建立民主的特殊规则与组织，等同于制度建立。

根据上述的分析，不容否认地，民主巩固本质上是一种目的论的概念（teleologicalconcepts）。民主巩固的消极概念关心民主稳定并避免倒退，积极概念则关心民主进展并提升品质。虽然今天如何提升民主品质的问题很重要，但我们应该更加关心民主长存的问题，也就是如何避免民主崩溃与民主腐蚀。 （注3）

再者，民主理论大师Robert A. Dahl在《论民主》（On Democracy）一书中提出有利于民主的三项关键性条件，即不存在强大的敌视民主的外部势力，军队、警察控制在由选举产生的官员手里，以及民主的信念和政治文化。他进一步指出：一个国家如果受到敌视民主的强大国家支配，其民主制度不太可能获得发展，或者中途夭折。例如，二战以后苏联干预之下的捷克、波兰和匈牙利的民主皆夭折，一直要到苏联垮台以后才能发展出稳固的民主制度。（注 4）

参、宪政争议

按照Samuel P. Huntington民主巩固判断的最低程度标准「双翻转测验」，也就是政党轮替两次。（注 5）那么台湾属于半总统制的国家，2024年大选的结果，民进党虽然继续取得执政的机会，但国会失去过半数席次，也就是发生国会第二次政党轮替，这个时候岂不就是民主巩固最后的里程碑正在接受考验？我们如何来看待台湾近一年来的政治发展，也就显得特别具有意义。

2024年12月20日立法院蓝白立委联手强行修正通过《宪诉法》、《选罢法》、《财划法》三大争议法案，上映「毁宪、夺权、争产」大戏，违反三权分立原则与公平正义；12月24日全面杯葛「司法院大法官人事同意权案」，使宪法法庭陷入停摆状态。台湾宪政体制的运作面临空前挑战，对国政的冲击与伤害，较上会期的《国会扩权法案》，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这项重大的宪政危机与争议，许多人忧心忡忡，大罢免案连署正在全台串联兴起。依照前述民主巩固的中性定义来说，制度化的建立最重要，尤其是宪法、选举与政党制度三个方面。现在迫在眉睫的是，立法院一权独大，正在毁宪乱政的问题。 （注6）因为《宪诉法》的修订直接冲击台湾的宪政民主秩序，若宪法法庭无法运作，人民权利如何透过释宪寻求救济？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若违宪，如何处理？更重要的是，若行政机关的行政命令违反法律，谁来判定？而属于直接民权的公投与罢免都是「济代议制之穷」的工具，罢免权更被形容为门后的一根棒子，但当立法委员违法滥权，甚至于危害宪政民主秩序时，罢免权的功能若被剥夺怎么办？而《宪法》第17条规定：「立法院对于行政院所提预算案，不得为增加支出之提议。 」立法院透过《财划法》的修正，直接增加许多县市的经费，有没有违宪？（注 7）何况带来南北差距更加扩大的问题，也直接排挤国防预算与社福经费等。因此，笔者主张「用法斗法」，先让《宪诉法》修正案无法生效，来
冻结违宪乱政的法律。再请现有的大法官开会来解释，《选罢法》修正下届才能适用。（注 8）笔者第一时间就提出解决的办法，包括：1、总统依宪法规定召集院际协调；2、行政院提出覆议；3、提请宪法法庭释宪；4、行政院长选择不副署，总统无法公布法律，逼国会提不信任案，若倒阁后国会重新改选，直接诉诸于最新民意的裁判，反而合乎民主政
治的原理：主权在民！ （注9）

以上一切的主张，都是立基于民主巩固的中性概念，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宪政民主制度。

肆、民主危机

1949年以来的台湾历经中国国民党准列宁主义党国戒严统治，于1987年解严才开始启动自由化，经由1991、1992年的国会全面改选，以及1996年总统直选的民主化以后，终于完成民主转型，成为主权在民的自由民主国家。 2000、2008年虽发生二次政党轮替，但直到2016年民主进步党才第一次在国会取得过半席次。 2024年《自由之家》评列台湾为全球第十八名的自由民主国家，（注10）《经济学人》的智库EIU全球民主指数评比台湾排行第十名，（注11）但台湾毕竟仍然属于年轻的自由民主国家，转型正义进行不彻底，更严重的是台湾有一项维系民主最重要的因素缺乏，那就是前面Dahl所提出的不存在强大敌视民主的外部势力。

如果台湾是一个正常国家，没有外在敌对势力的威胁，那么所有宪政争议都可以在国内慢慢解决。很不幸的是，台湾民主发展过程中独特的挑战，一直都是中共极权专制无所不用其极的威胁。以这次宪政争议来说，诚如曹兴诚董事长所痛批：国民党最大问题是不反共，要小心国共联手毁灭台湾。中共为了要吞并台湾，起码布了二十年的局，从地方开始拉拢、收买、渗透，在下一盘大棋，要让自由民主的体制被摧毁。显然，台湾已被中共操作，蓝绿互相仇视，这样的分裂就是中共所要的。不过，中共经济正在崩溃中，这对台湾是有利且乐观的，中共快没钱了，内部也很乱，这时候大家要有信心，所以要将格局放大、眼光放远。 2026年地方选举，绿营有没有办法拿回多数县市长席次，2028年持续保住总统大位，大家应要有这样的目标与格局，如果没有，台湾的前途是危险的。（注 12）

不容否认，极权专制中共政权对台湾极限施压所使用的手段就是，以武力威胁为后盾的统战升级版，叫做超限战，包括资讯战与认知战等。认知战能够发挥效果的最重要因素就是透过媒体来操作。 2019年5月中共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汪洋接见出席两岸媒体峰会的台湾媒体负责人时表示，希望共同努力实现和平统一、一国两制。 （注13）

确实，习近平已经于2019年元月宣布要推动「一国两制台湾方案」，定调台海两岸的未来就是一国两制的统一模式。随着台湾民主化进程，2024年的大选，再次出现所谓分裂政府，刚好提供给中共分化台湾，加紧实践统一进程的步骤。

2024年4月立法院开议期间，国民党立法院总召傅昆萁于花莲大地震后，总统就职前，率领国民党立委共十七位赴中国大陆面见中国政协主席、对台统战工作主要负责人王沪宁，是否有被面授机宜，就十分启人疑窦。 14后来一再出现的毁宪乱政现象，印证了台湾民主发展有可能发生倒退甚至于崩溃的危机就是，敌视台湾民主的外部势力一直在从事统战，甚至于超限战的威胁。

伍、避免民主腐蚀或崩溃

如何避免民主腐蚀或崩溃，就是如何防止自由民主被侵蚀，慢慢变成只是部分自由的选举式民主，甚至于崩溃回原来的威权政体。依据《自由之家》自由程度的测量，台湾在「政治权利」与「公民自由」二大项指标中，于1996年首次总统直选完成后一直被评为自由民主国家。但要等到2016年蔡英文当选总统且在国会第一次获得过半数以后，两大项才稳定地获得最高等级〔1〕的评价。至于《经济学人》的智库 EIU测量全球民主指数的指标包括选举过程与多元性、政府运作、政治参与、政治文化与公民自由等五项，2020年台湾民主指数因中共病毒、武汉肺炎疫情防控得宜，由2019年的第三十一名跃升为全球第十一位，首次由「瑕疵民主」晋升为「完全民主」的国家。 15 2021年的评比，台湾以总分8.99分再前进三个名次，在全球一百六十七个受评国家当中排名第八。 16由此可见2016年全面政党轮替以后，民主进步党执政绩效普遍获得国际的肯定。然而，2024年5月底国会扩权法案三读通过，造成的国会扩权以及破坏权力分立所引起的争议，却遭《经济学人》直接指出将重新评估台湾的民主指数。 17所幸，后来国会扩权法案遭宪法法庭判定违宪。然而，到了年底，蓝白连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修改《宪诉法》等三个法案，造成台湾民主化以来首次的宪政危机。对此，赖清德总统 2025年元旦谈话则公开回应立院通过争议法案，他说：不论台湾受到任何的威胁和挑战，民主，都是台湾唯一的路，只有继续走，绝不回头。国内政党竞争，是民主政治的一环，但是国内的政治纷争，必须在宪政体制内，依循民主的方式，才能持续深化民主。立法院所通过的争议性法案，行政院有权提出覆议，提供立法院重新审视的空间，宪政机关也可声请释宪，透过宪法法庭判决，明确宪政分际，维护宪政秩序，逐步巩固宪政体制。（注 18）

因此我们可以了解，台湾会坚持主权在民的宪政民主体制，不会走民主回头路，更不会像最近的韩国尹锡悦（Yun Seok-yeol）总统一样轻率宣布戒严。这也就是说，政党恶斗或许有可能造成台湾民主腐蚀，自由程度倒退的现象；但台湾不大可能发生民主崩溃回原来威权政体的情形，除非中共国武力犯台。（注 19）

然而，如何避免民主腐蚀或自由倒退？笔者拟提出以下三点来讨论：

1. 严肃看待中共极权专制的威胁：除了担心中共对台武力攻击所可能带来的民主崩溃之外，极权专制中共无所不用其极地从统战到无限战威胁台湾，再加上在地协力者的配合，乃是担心台湾自由民主倒退的首要考量。解决之道在于建立台湾「知共中心」，并扩展至全球。其主要目标就是破解中共资讯战与认知战的危害。 （注20）

2. 公民社会与自媒体角色：宪政体制运作除了传统的行政、立法、司法三权之外，媒体普遍被认为是第四权。然而基于「权力倾向于腐化，绝对的权力绝对腐化」原理，许多被大财团掌握的媒体也有可能腐化。这个时候公民社会就扮演第五权的角色。从太阳花学运到青鸟运动，台湾公民社会一直在发挥监督制衡国会滥权的功能。而自媒体的兴起，更具有举足轻重的力量。公民社会与自媒体的结合，再加上直接民权的运作，就成为台湾在宪政体制内维护宪政秩序以捍卫人民权益的角色。

3. 民主文化的培养与公民素养的提升：除了杭廷顿提出的民主巩固的狭义定义之外，学者 Dankwart A. Rustow 早就提出民主巩固更宽广的定义，乃是民主根深蒂固于政治文化之中。 （注21 ）前面提到 Robert Dahl 也指出，有利于民主的三项关键性条件之一为民主的信念和政治文化。因此，如何避免台湾的自由民主倒退回选举式民主，甚至崩溃回威权专制的长期有效做法就是，透过教育提升民主的文化素养。这也就是民主巩固的积极定义，即民主品质的提升。其中包括媒体识读能力的培养，以对抗极权专制中共政权认知战的威胁。

台湾属于第三波比较晚期才进行民主化的民主国家，将近三十年来已经发展成新兴民主国家的楷模。依据《经济学人》的智库评比，台湾有四项表现第一名，新兴民主国家第一名，亚洲国家第一名，非白人为主的国家第一名，还有人口两千万以上国家第一名。然而，台湾却有两项独特的挑战，一是浸染数千年皇权专制文化，以及三十八年中国国民党戒严威权统治文化的影响。另外一项更加严重，那就是极权专制中共政权对台湾无所不用其极的侵略与并吞野心。

2024年蓝白政党结合毁宪乱政，使得学者沈荣钦教授认为，台湾民主倒退是正在发生的事实。（注 22）有人因而担心，2025年《自由之家》的自由程度评比和《经济学人》民主指数的评比，台湾都可能倒退。届时希望台湾人民能够分辨清楚，到底是谁造成的？ ！

本篇文章撰写期间，网红八炯与陈柏源公开指控台湾有二十万人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居民身分证，（注23）以及立法委员翁晓玲公开声称中华人民共和国拥有台湾的主权，（注24）在在皆让人瞠目结舌、忧心忡忡！

在此，我们发现台湾最大的危机就是国家认同的问题，才会提供给中共文攻武吓，侵略并吞的机会。因此，笔者语重心长地想指出：

台湾好不容易从威权体制转型成为主权在民的自由民主（ liberal democracy）国家，须共同捍卫的是宪政民主（ constitutional democracy）制度。联合国两大国际人权公约更已落实成为台湾的国内法，其共同第一条就是自决权。绝大多数人认为我们是享有主权的独立国家，每个人都享有百分之百的言论自由，包括主张更改国号或反对台独。但如果反对台独而主张（或者不反对）中共武力犯台或和平并吞者，就是我们的敌人！台湾人民可以选择和未来民主化后的自由民主中国（包括可能分裂为多个国家）和平统一（统一的形式包括欧盟模式、邦联等），但绝不能接受被当今极权专制的中共国所统一（其实是侵略、并吞）。因为，自由人没有选择当奴隶的自由！一国两制绝不可行，奴役着十多亿人口的中共极权专制者绝不可能容许两千多万人民享有自由。香港人现在正遭受的苦难殷鉴不远！

期待这样的观点能普遍形成国人的共识。毕竟自由民主国家政党竞争无论如何激烈，对外政策应该尽量寻求一致性，团结御侮，莫让敌人「利用民主反民主」得逞。（注 25）

【注释】

1. 李忠宪，〈内战陷阱〉，2024年12月20日，<https://www.facebook.com/jslipfhf/posts/pfbid02GMLHFLpmimX1JwwoxAxN3Mz2zXvvXhvqv2XLog4gXTDWmxwUFc6PDUqQPomZgnyql>。

2. 沈伯洋（@ pumashan），〈支撑一个国家有很多根柱子。全部抽掉，国家灭亡〉，2024年12月23日，<https://www.threads.net/@pumashen/post/DD55ytGySTt>。

3. Andreas Schedler, “What is Democratic Consolidation?” Journal of Democracy, Vol.9,Issue 2, April 1998, pp.91-107.

4. Robert A. Dahl, On Democracy (New Haven. Conn. :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8),pp.147-148.

5. Samuel P. Huntington, The Third Wave: Democratization in the Late Twentieth Century(Norman and Londo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91), pp.266-267.

6. 毁宪乱政的背后令人担心的是仇恨！国民党为何在野了，还是如此蛮横无理，其深层原因是因为国民党从政者与支持者受国民党党国教育多年，党国一体思想浓厚，完全没有民主国家政党轮替是很正常的观念。林正二，〈令人匪夷所思的国民党〉，《自由时报》，2024年12月21日，<https://talk.ltn.com.tw/article/breakingnews/4895029>。

确实，台湾从民主转型到民主巩固，再到民主深化过程，某些人根本罹患了政党轮替不适应症候群，以及政权失去不甘心症候群！

7. 财政部颜庆章前部长赞成，财划法修正案行政院长就不要副署，不要为违宪法律背书 。 〈 颜 庆 章 : 赞 成 # 卓荣泰 不 要 副 署 这 个 法 案 〉 ， 《 【 年 代 向 钱 看 】2024.12.23@ChenTalkShow 》 ， <https://youtu.be/y0v7NhGm57g?si=NEI9TjRg_B1ZyubJ>。

8. 立委不得修法自肥，因此即使选罢法修正案通过，也应自下届立委实施，才合乎宪政精神。

9. 参考许惠峰，〈节省社会成本 行政院长应不副署违宪法案〉，《自由时报》，2024年12月29日，<https://talk.ltn.com.tw/article/paper/1684590>。

10.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Freedom House, <https://freedomhouse.org/countries/freedomworld/scores>.

11. 〈2023经济学人民主指数 台湾排名全球第十〉，《纪路台湾Taiwan in theWorld》，2024年2月15日，<https://tbotaiwan.com/democracy-index-2023-taiwan/>。

12. 陈钰馥报导，〈2025全台大罢免 曹兴诚：光靠公民团体成功率低〉，《自由时报》，2024年12月27日，<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paper/1684326>。中央社报导，〈曹兴诚：单靠公民团体罢免成功率低〉，《联合新闻网》，2024年12月26日，<https://udn.com/news/story/6656/8451270>。

13. 台湾出席峰会者包含旺旺中时媒体集团董事长蔡衍明、旺旺集团副董事长胡志强、世新大学校长吴永干、中时电子报社长赖岳谦、中华新闻记者协会理事旷湘霞、专栏作家郭冠英，及中国时报、中天、中视、联合报、经济日报、TVBS、东森电视等台湾媒体高层。 〈2019两岸媒体人北京峰会 台湾媒体参访团完整名单〉，2019年5月12日，《大纪元》，<https://www.epochtimes.com.tw/n281198/>。

14. 廖昱涵、朱乃莹着，〈超过三成蓝委跟团 傅昆萁带头访中团为什么会害台湾破防？ 〉，《WATCHOUT沃草》，2024年5月1日，<https://watchout.tw/reports/MMhVsgzO8e3ec83H7xnq>。

15. 《经济学人》认为台湾在面对中国威胁时，所展现出的高投票率、踊跃参与民主，反映了台湾民主的韧性，并赞誉台湾很好的示范了积极参与民主，就是捍卫自身未来的最佳策略。 〈2020经济学人民主指数 台湾进步20名跃居全球第11位〉，《纪路台湾Taiwan in the World》，<https://tbotaiwan.com/democracy-index-2020-taiwan/>。

16. 〈Democracy Index 2021 全球民主指数 台湾再进步3名排名全球第8〉，《纪路台湾Taiwan in the World》，<https://tbotaiwan.com/democracy-index-2021-taiwan/>。

17. 黄诗涵、黄政杰报导，〈台湾国会扩权 经济学人智库：重新评估民主指数〉，《三立新闻网》，2024年5月31日，<https://www.setn.com/News.aspx?NewsID=1477587&From=Search>。

18. 〈总统发表2025新年谈话 「以民主厚植国力 迎向世界新局」〉，《总统府》，2025年1月1日，<https://www.president.gov.tw/News/38969>。

19. 就在元旦前一天，习近平发表2025年新年贺词，公开声称「两岸同胞一家亲，谁也无法割断我们的血脉亲情，谁也不能阻挡祖国统一的历史大势」。陈玉馥报导，〈新年贺词谈台湾 习近平：谁也不能阻挡祖国统一历史大势〉，《自由时报》，2024年12月31日，<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4909840>。

20. 2024年9月底笔者参加在美国国会举行的「未来中国论坛」，与会人士提出反共、抗共、倒共、灭共的讨论意见，笔者则指出应以「知共」作为大前提。

2023年5月底笔者应邀前往美国拉斯维加斯参加「洗脑：毛泽东及和后毛时代的中国与世界」研讨会，发表「中国对台湾认知战中的疑美论分析」论文。收录在宋永毅、夏明主编，《洗脑：毛泽东及和后毛时代的中国与世界》（台北：新锐文创，2024年），页290-310。

21. Dankwart A Rustow, “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Toward a Dynamic Model,”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 No. 3, April 1970, pp.337-363.

22. 学者沈荣钦教授认为，台湾民主倒退是正在发生的事实。参阅〈沈荣钦的贴文〉，2024年12月17日，<https://www.facebook.com/share/VNKHPpbpBaDq48XZ/>。

23. 〈中国统战纪录片下集：20万台湾人拿中共护照！习近平掏空中国银行，送钱给台湾 人 搞 统 一 〉 ， 《 摄 徒 日 记 FUNTV 》 ， 2024 年 12 月 29 日 ， <https://youtu.be/ZCyWe3Ib7DI?si=QHRIJhBHgp-y3stp>。

24. 参考〈被中共统一？是台湾人自己活该！ 〉，《虎斑说》，2024年12月29日，<https://youtu.be/vopzUstYhb0?si=vOo2dygR7K6AXNUJ>。

25. 〈社论》莫让「利用民主反民主」得逞〉，《自由时报》，2025年1月3日，<https://talk.ltn.com.tw/article/paper/1685332>。 ◆

（文章原刊于 新世纪智库论坛第108期／2024.12.30）